孙慕仟接着说:“父亲抱着婴孩为难道:'这婴孩如何养得,实在为难小人。救命之恩,本不该推却此事,但在下还未成家,亦不会照顾婴孩。'那老者口中默念,掐指一算,空手一化手中凭空出现一匣子,打开满是金,放一旁,说道:'你去往京都,拿此物先置一宅院,娶一房妻,将这双生子养大。你任然去投军,必能建功立业。'父亲欲再问时,老者已化作一缕轻烟消散殆尽。”
似锦听到此,眼睛亦惊得不能再大了。从小到大什么怪力乱神之说皆当是戏言,怎可信的。如今闻得此事,真真是当头一棒,晕的很。
孙慕仟接着说:“父亲想着,此战全军覆没,倘若他一人回去,必然怀疑他是细作。他只得按照老者的嘱咐,改名换姓在京都安定下来。那玉牌事关你我性命,父亲自亲自妥善安置。只是,前几年,忽然兴起一种谣言,说辽王得了一块神秘的玉牌,得玉牌者能得天下。父亲听闻后,觉得事有蹊跷,不管真假,亦前往广宁卫查探一番。也就是你我同去边塞那次。只是到广宁卫反而个个守口如瓶,皆打探不出什么实情。奇怪的是,不久后,辽王府一夜之间烧成灰烬。且无人生还。那神秘玉牌的谣言也随着辽王府一并消失了。父亲始终心中不安,便将你我身世如实告知,并将老者所赠玉牌交与我看。我将玉牌拿在手中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两面皆有图纹,但丝毫看不出是什么。似字非字,似图非图,别的也未发现与普通玉块有何不同,便将玉牌交还父亲收藏。只是没想到,几年后,亦招来了灭门之祸。孙家被害之后,我曾潜入父亲书房,却发现玉牌已被人取走。原本以为祸从朝廷内斗引至,但后来才发现祸从那玉牌而来。当年辽王府莫名被烧毁,之前父亲曾去往广宁卫打探玉牌之事,因是由此引起了怀疑,最后落得同辽王一般,人死,玉牌被盗。”
“那到底是何人所为?”似锦愣愣的问。
“荣亲王。辽王府被烧之前,荣亲王亦派亲信以防边为名,调至广宁卫戍守。父亲亦被荣亲王诬蔑,满门抄斩,太过巧合。失窃的玉牌定在荣亲王手上。依父亲之言,这玉牌与你我性命相连,必须要将玉牌夺回。”孙慕仟看着她,她亦听的诧异不已,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且说朱郕钰在军中,与手下分析进攻兀良哈部的路线。一阵风将门吹开,引得众人瞬间转头去看之时,点点晶莹细光一道道闪过,一个个倒下,只剩朱郕钰。许彦一闪进门,一拂袖,门自掩了。
郕钰已拔剑,朝许彦一剑刺来,许彦只将头一偏,轻易避过,亦出右手从剑脊推至剑镗,转腕出食指与中指,击至鬼心穴,使其动弹不得。
“今日找你有要事一议。讲完自会替你解穴。”许彦从容面对着他,微微一阖眼,盯着他怒目而视的面容,浅浅一笑道:“今日我是来告诉你,荣亲王府中的李似锦到底是何人。”
“不管她是何人?都与你毫无关系。她是我的侧妃。”说到李似锦,郕钰舒展了眉眼,抬眼不屑的说道。
许彦望着眼前的朱郕钰,犹豫了一下,笑说道:“世子侧妃不过权宜之计罢了。她原名孙慕影。孙传志孙将军,你可知道此人?”
郕钰听他说到孙传志,他心中已猜到八分,为何知道他身份后,她总对他拒之千里。
“孙慕影还有个孪生兄弟,就是屡次潜入荣亲王府的黑衣人。他们二人被孙将军收养,自小视如己出,这杀父之仇定然是要报的。”许彦说着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郕钰。郕钰默然不语,怔怔出神,心却冷然似僵住了。
许彦接着说:“荣亲王府有一样最重要的东西需要你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