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姐儿刚从王太医处取了药出来。彩云便从里间出来,对王太医说道:“世子殿下与世子妃感情甚好,莫不是这李似锦巧设诡计硬是假扮世子妃嫁入王府,荣亲王妃如今也不会这般头疼。花月宫若再来请王太医看诊,王太医只管说无碍,还是开些安神调养的汤药即可。”说着会心一笑,从袖中拿出几个金元宝放在桌上。接着又说:“王太医诊的脉自然不会有错,开的药方也找不出错来,再说这王府后院,荣亲王妃自是不喜欢世子侧妃的,世子殿下也不踏入花月宫半步,还会有谁会在意一个这样的世子侧妃呢。王太医大可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王太医笑着连连点头。
又过了两日,吃了王太医的药不见起色反倒更严重了。
璎儿问瑞姐儿:“是否亲自煎的药?”
瑞姐儿说:“我一刻都不曾离开。”
璎儿想,怪就怪在似锦的饮食汤药她不光银针试过,这两天更是自己亲自尝了无碍才入她的口。自己毫无异样,而似锦的症状却更严重了。
世子殿下请了,到现在也未来瞧。荣亲王妃处去回了,世子侧妃病了,只说让太医好好瞧了,好好吃药养着。
璎儿想着再如此下去,恐怕似锦性命堪忧。瑞姐儿凑近璎儿,贴着耳朵悄声说了几句,璎儿点了点头。
小翠一直在廊下看着,竟也不知瑞姐儿说了什么。
亥时,花月宫一道白光闪过,许彦出现在似锦房中。瑞姐儿忙上前悄声说道:“许公子,我家二姑娘的情况正如我字条上写的,找不出缘由来,可病的越发严重了。”
许彦走向似锦,看着已是昏晕不醒,便即刻替似锦把脉。
脉象虚弱,心律紊乱,体温过低,手足搐搦……
“中毒。”许彦说出中毒二字,璎儿更是不解的说:“二姑娘每日饮食汤药我皆银针一一试过,也亲自尝过,怎会中毒。”
许彦起身,目光将房内四处巡视了一遍,说:“倒不一定是食物中毒,也可能是别的,比如这胭脂。”说着走进妆匣,取了胭脂凑近闻了闻。
“是川乌。生乌头毒性最强,将其磨粉混入这胭脂中,抹于唇,必食之,日日累积,毒性已侵入脏腑。”
“可还有救?”瑞姐儿听了许彦之言又慌又担心,带着哭腔问道。
“还好你及时传信与我,若再拖延下去恐性命堪忧。我这就去配了解此毒的汤药来。”许彦说着便往外走去。
瑞姐儿追上来哭诉说:“许公子千万要小心,别让人发现了,若许公子被擒,谁来救我们二姑娘。”
“放心,我的轻功若是有人发现了也断断是追不上的。”许彦眉眼一沉,便飞身跃起,即刻消失在黑暗中。
少时,许彦便将解毒的汤药拿来了。亲自喂似锦服下。许彦一边抚着似锦额头,一边嘱咐璎儿:“每日亥时,我会将解毒的汤药送来。此事必定人为,但何人所为还得日后再查。平日里一切照旧,只是那盒毒胭脂不可再用,但也不可扔,照旧放着。”
许彦随即往外走去,至房门前又忽的转身,从袖中拿出一支鸣镝,交与瑞姐儿,说道:“若遇险境,便放此鸣镝为号。”
瑞姐儿接过鸣镝,左右瞧着,一抬头许彦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