郕钰似更疑惑。见她如此这般又为何?
正所谓酒后吐真言。只见她这般无声之泣,气噎喉堵,抽抽噎噎说道:“心中虽有万句言词,只是不能与人说得。纵使这世间再大,无容身安心之处。京都人声鼎沸,奈何竟无人可信可诉可依。”
说着便昏昏沉沉睡去。
郕钰自感身为皇亲贵胄依然有诸多不能随心之事。这世间女子更是不易。
他从怀中拿出一支凤首羊脂白玉簪来,换了似锦头上的素簪。抚着她额角散落的碎发,喃喃道:“从今往后,我便是你可信可诉可依之人。”
似锦醒来已是戌时,天色已晚。屋内点了许多烛火,她环顾四周还是在她饮酒听曲的雅间。只是躺在了一侧的榻上。
她刚起身,隐月娘便推门而入,端着一碗桂圆汤进来了。说:“白公子走时吩咐了,怕公子酒醒了嗓子渴,命我炖了甜汤来给公子润润嗓子。”
似锦伸伸胳膊,瞧见桌上放着自己的素簪,便伸手去摸头上的簪子,取下来一瞧,是一凤首羊脂白玉簪。似锦疑惑。隐月娘笑道:“这必定是那白公子留下的。”
似锦将凤首玉簪戴回头上,左右瞧了瞧。隐月娘笑着说:“白公子吩咐完让我给公子炖甜汤便走了。公子且过来喝吧,冷了就不好喝了。”
似锦看天色已晚,便冲忙喝了两口回了。
一路上时不时的回头,总觉得有人跟着她似的。但回头都未发现有人。
郕钰一路飞檐走壁的跟随她,护送她回府。
翻墙进府,许彦正在墙内等着她。见到她便将玉佩归还于她。似锦找回玉佩甚是欢喜。一边道谢一边告辞。正转身离去,许彦一把拉住她的袖子,忽然变得严肃认真的许彦让似锦有些不习惯。她不喜欢这样的场景。
许彦言辞恳切的表达了对似锦的喜欢。而似锦完全不想得到这样的表白。似锦甩开他的手,冲忙的溜回了芍药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