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凝诧异的抬头：“你为什么这样问......”
哦，她忽然间回过神来，这人还是光之子集团的呢。
“鬼王厉害吗？”
“现在是保底60级头领级怪物，以后会随着玩家等级上升改变等级。”
60级的头领怪啊！楚凝叹气。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楚凝想了想，最终说到：“没有了。”
修挑眉：“你确定？”
“这些东西你能告诉我的吗？”楚凝目光奇特的看着对方。
“不能。”
“那......”
“反正他们不知道。”
楚凝：“......”你这么任性光之子的人知道吗？
“真的没有什么要问的了？”修微微笑着，笑容清澈温和：“机会难得哦。”
楚凝：“没......有吧。”摊上这么个随心所欲的人，替游戏的其他研发人员默哀几秒钟。
“等一下！”楚凝猛地回过神来，她脸色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到：“最后，最后一个问题，你......认识鬼王吗？呃，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参与研发......”
“有啊。”
楚凝心中流泪，你这么诚实我都没办法继续问下去了啊！
“好吧......”不行不行，不就一个鬼王吗，自己什么时候还需要这些提示才能完成任务了？
不问不问了！
不过显然修并不打算就这样结束这个话题，他慢悠悠的说着：“其实你也不用担心他，鬼王是灵魂体，加上你自己有地狱冥火，对他的压制可以抵消那十级等级的差距。”
“哦......”此时的楚凝非常乖巧，她的眉头稍微皱起，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那......”她才刚刚吐出一个字，已经硬生生的掐断了自己想说的话，她忽然间意识过来刚才已经是她强调的最后一个问题，此时楚凝的心中忽然间沉顿下来，目光重新聚合起来，似乎是将自己刚才的迷糊的一面重新压回体内。
“不要再说了......”楚凝呼出一口气：“不用告诉我了......我知道了......”
“其实你不说这些提示，我也会想办法打败鬼王的......”楚凝沉吟到：“不过还是谢谢你。”
她的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沉凝下来，刚才有些惆怅的双眼已经消失不见，此时楚凝仿佛重新醒了过来一样，恢复到了自信睥睨的状态。
这个才是世人所见的九尾，这个才是外界所知的楚凝。
刚才的那些，好像都是过眼云烟。
但是修的嘴角勾起，眉眼舒展开来的他心情很好，他第一次看见楚凝刚才的模样，这模样和她面对吞叶藤，面对无染时候的模样又不一样，这是她内心深处还没有消失的那个感性多于理性的小女孩，她会因为寸光而不想与寸零对上，她会有些犹豫，因为她害怕鬼王过于强大，但是这些都是人之常情。
楚凝在修面前无意识的展露的这一面，代表着她开始对面前的这个人泄露自己的性情。
尽管只是短短几分钟。
修花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迈出了一步令他满意的步伐，他用鬼王来百般试探，终于将楚凝心中的一些深藏的感性重新唤起。
慢慢来吧，时间长着呢。
不过就连修也不曾想到，他刻意流露出的引诱楚凝询问自己的表情反而令楚凝内心放松了一点儿，以往的他虽然温和，但是自然有一股令人疏远的气息，楚凝这样敏锐的人自然也会感觉出来，虽然修对她从来没有释放出任何的疏远的情绪，但是每一个人的气场都是不可改变的，修本身的气质告诉楚凝，这一个人并不是泛泛之辈，加上他温和从容而且处变不惊的脾气，在楚凝心中早就认为他是一个无法过度接近的人。但是今天修这样挤眉弄眼的向她透露鬼王的信息，虽然这是修自己的小算盘，但是也让楚凝心中生出了一点儿的亲近的感觉，而她也是第一次觉得，这个人，似乎不是完全的不食人间烟火，也似乎不是完全的不可接近。
建立起形象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当然，将形象推倒，可能只需要一瞬间。
有些时候对别人的看法只需要对方的一个小动作即可改变，楚凝心中不知道她对修的评价已经有所改变，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将这人摆在了一个比较特殊的位置上。或许在此后的某一个时间点里面，楚凝就会忽然间醒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