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戏忠回答,曹就叹道:“那还用说么?鲜卑步度根数万骑兵,横扫了匈奴右贤王之后,在草原上一路狂奔南下,不用几就能赶到关中,韩遂本在攻城,陷入胶着之中,步度根故技重施,韩遂焉能不败?他没有重蹈右贤王的覆辙,已算有些本事了。
戏忠恭声道:“主公明鉴,正是如此。韩遂损伤约两万士兵,仓皇逃回西凉。”
一时间,大堂之中,陷入了沉寂。
许久之后,曹叹气道:“也罢,虽然当今天子足智多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瓦解了此番劫难,但总归我军已突入徐州。一旦占据了东海郡,将徐州一分为二,则徐州全境,便唾手可得。”
“不错,只要主公占据了徐、兖、豫三州,那时便足以和洛阳朝廷分庭抗礼。待其与益州刘焉拼个鱼死网破,大伤元气之后,我军再以勤王讨之名,进攻洛阳,如此,大事可成矣。”
郭嘉一番话,说得曹面露微笑,似乎心好转了许多。
而偏偏就是这个时候,一个士兵跑了进来。
“主公,夏侯渊将军来报……”
曹瞬间抬起了头,随后直接起,一步跨出,亲自接过了那人手中的奏报。
众人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黑,心知奏报中必是坏消息。
郭嘉上前问道:“主公,不知夏侯将军他……”
曹看了他一眼,说道:“三前,他率军抵达了东海郡兰陵县,得到了陶谦送来的粮草,得以在城中驻扎休整。”
“这是好事啊。兰陵县为根基,逐渐向外伸展,不用多久,便可将东海郡各县都囊括掌中,孟德何故愁眉苦脸?”
曹仁大感不解。
郭嘉说道:“只怕信中所言,不至于此吧?”
曹点了点头:“我军刚刚在城中驻扎,同一,东莱郡刘备,忽然带兵四万,绕道前往丞县驻扎。”
“这下糟了!”郭嘉和戏忠同时脸色一变。
曹洪还一脸不解:“怎么就糟了?”
戏忠解释道:“丞县就在兰陵县以西,从兖州或者豫州,要来往兰陵县,都必须经过丞县地界。”
曹沉声道:“想不到被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我军想要截断陶谦和朝廷联络之路,却被朝廷首先切断了妙才与我等联络之路。”
“哎呀,这下可麻烦了。如今妙才退路被刘备封住,如果陶谦再断了他的粮草,几万大军岂不是要活活饿死?”
曹仁想到这点,不由得脸色有些发白。
戏忠皱眉道:“可是那刘根据打探回来的报,刘备在东莱郡近两年,连带招募,还有招降的贼兵,总共不过六万多兵马,居然舍得一次出动四万大军,远来东海郡?看来他这个皇室宗亲,对汉室果然是忠心耿耿。”
曹却摇头道:“这倒不尽然。朝廷封刘备为左中郎将,将他的结义二弟姜桓封为城阳太守,三弟张飞为东海太守。所以他才一路从东莱郡南下,途经城阳郡,抵达东海郡。”
“这确实麻烦。他们有朝堂任命,而且刘备与陶谦本就多有交往,带兵接管,合合理,如此一来,夏侯将军的大军,反倒陷入尴尬之境。”
戏忠一番话,让众人都愁容满面。
“报……徐州刺史陶谦,遣人来信……”
曹一怔,随后恍然道:“不用说,肯定是陶谦不愿与我军结怨,所以特地来兖州送台阶下了。信中内容,定是说什么感谢我出兵助他平叛,愿意奉上多少钱粮,犒赏三军,然后请妙才退兵。”
“这如何能行?好不容易进入了东海郡,大不了和刘备一拼。请孟德发我两万兵马,我从豫州进兵,和妙才两面夹击,先杀了刘备那织席贩履之徒,再顺势南下攻入彭城,夺了徐州!”
曹仁请命道。
曹挥了挥手:“不可。如今还不是与朝廷翻脸的时候,否则之前诸多努力,岂不是都要付诸东流?撤兵就撤兵吧,好在还有那一招暗棋。刘赫啊刘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这一手,可不是只有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