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圭兄,备以为此事不可莽撞,此二人皆乃当今名士,又有如此大功,伯圭兄若反加以伤害,岂不是令天下人嗤笑?后岂敢有人再来投靠兄长?”
听了刘备的话,公孙瓒不自觉地点起了头。
“嗯……玄德言之有理,只是他二人死活不肯见我,这可如何是好?”
刘备想了想,说道:“备或许能猜到他二人所思所想,不过不敢确定,不如让我前去拜访,若是有效,自然最好,实在无奈之下,再用强不迟。对付这些文人,可得用些心思。”
“还要费心思?当真麻烦。”
公孙瓒又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这等幕僚,我可是消受不起。当初在卢公座下之时,我等师兄弟众多,便属玄德最是聪颖,我是个粗人武夫,这些行当便不搀和了,那两人全权交予你处理,是招降也好,是砍杀也罢,由你自决,就不必禀报于我了。”
“这如何使得?这两人若是招降,自然是伯圭兄幕僚,我岂能自专?”
“可别折腾我了。”公孙瓒听了,连连摆手。
“我请的是谋士,可不是请祖宗,这两人脾气如此之大,心气如此之高,真不明白他们心里想些什么,与这等人相处,我每还要耗费心力去猜测他们的想法,甚至于还要暗中防备他们,这子过下去,迟早得把我疯了。正好白波军攻势猛烈,他们有七八万众,我即刻便要启程,前往雁门、常山和中山三地交界之处,严加防备,卢奴城内之事,就全部交给玄德费心了。”
刘备闻言,也不好拒绝,只能拱手领命:“既如此,备权且一试。”
张飞嚷嚷道:“这个白波军胆子不小,竟然敢去抢大将军的地盘,大将军的地盘就是刘氏的地盘,刘氏的地盘,就等同于俺家大哥的地盘,他一个姓徐的也敢去夺,分明是找打,公孙将军,你可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公孙瓒大笑道:“翼德果然快人快语,颇对某家胃口,待我教训了这群胆大包天的草寇之后,定会向刘赫请功,听闻晋阳城中有几座酒楼,所酿美酒乃世间一流,到时候讨要几坛回来,我与翼德一醉方休。”
一听有美酒,张飞的两只眼睛亮得跟灯火一般。
“好好好,还是公孙将军知我心意。”
公孙瓒辞别刘备三人,径直出了大门,骑马离开。
刘备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许久之后,开口道:“走,去拜访拜访这两人高人。”
“嗨,什么高人啊,我看就是两个酸腐文人,让俺揍他们一顿,保证乖乖听话。”
刘备立马板起了脸:“三弟再敢胡言,此行你就不要去了,我自和二弟前往。”
张飞一听,马上怂了,脸上堆起了笑容:“嘿嘿,大哥恕罪,小弟闭嘴,闭嘴就是。”
三人骑上马,一路往审配和田丰在城中的临时住所而去。
姜桓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许久之后,才开口:“大哥,此事小弟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明白。按理说这两人在袁绍帐下,确实不得重用,审配被猜忌,田丰被贬黜,如今另择明主,也是理之中,可是放着如此泼天大功之后的奖赏不要,却对新主摆出如此脸色,这究竟是何意?”
刘备笑了笑,说道:“你真以为这两人会是那等为了功名利禄,而卖主求荣之辈?”
这话问得姜桓和张飞都为之一愣。
“不然呢?背弃旧主,还能是何缘故?”
刘备故作神秘:“此事我也并不确定,不过我敢肯定的是,此二人乃当今豪杰,绝非不忠不义之人,此事只怕另有别,不过一切也要等见过他二人之后,才能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