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航远听了他的话,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慌乱,不过转瞬便再次平静了下来。他冷声笑道:“你莫要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贵妃娘娘宠惯六宫,又怎会自身难保。”
萧晚冷笑了一声,说道:“既如此,那你便等着罢,只看你有没有命能等到那个时候了。”
说罢,他抬手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舒家掌家人舒航远,多次刺杀朝廷命官,贪墨修缮银两,草菅人命,罪大恶极。判处斩刑,秋后执行。罚没舒家全部财产,用以修缮河道,凡十岁以上男丁全部发配为奴。”
舒航远听了萧晚的话,登时双目圆睁,目呲欲裂。他想要站起来,却被死死的压住,他挣扎了几下,嘶哑的吼道:“萧晚,尔敢!”
萧晚丝毫不理会他,抬手示意将他拖出去。那两个金吾卫立刻将人硬生生拖了出去,直到不见人影,仍能听到他的嘶吼。
萧晚待声音彻底听不见了,这才转向一旁的邹胜。
邹胜见他向自己望来,立刻哆哆嗦嗦的的开始叩头,口中说道:“大人,下官有罪,下官有罪,求大人明察。”
萧晚之前并没有见过邹胜,但这短短的几个时辰的时间,也足够他看清面前此人的脾性了。
邹胜是个小人,他趋炎附势,欺软怕硬,欺上瞒下。此事若是没有他为虎作伥,那舒家怕是也不敢如此猖狂,只是这大陈朝中,有多少官员都是这样的呢。
萧晚叹了一声,冷冷的看向邹胜,说道:“邹胜,你虽然声称是收舒家胁迫,但是为官者就要刚正不阿,威武不屈,富贵不淫,你如此胆小怯懦,怎配为一府百姓的父母官!”萧晚说罢,手中惊堂木再次拍下,“罪臣邹胜,身为一府知府,你勾结权贵,欺压百姓,欺上瞒下,草菅人命,你可知罪?”
邹胜听到萧晚说出这一串的罪名,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这萧大人,终是手下留情了,自己主动交代果然还是对的。
他跪的端正了几分,恭敬的回道:“罪臣邹胜,认罪。”
萧晚对于邹胜的态度还是十分满意的,他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此种罪人,不配为官,本官现便免了你的官职,夺了你的功名,令你终身不得再次入朝为官,家产全数充入共中修缮河道,你可认罚?”
“罪臣认罚,认罚。”邹胜此刻已是涕泪横流,能留得这条命在,已是这位巡抚大人法外开恩了。
“罪人邹胜,判处服役五年,不得特赦!”萧晚这才慢悠悠的说出最后几句话。
原以为逃过一劫的邹胜,此时才真正的傻了眼。服役五年,他若是同那些劳工一起在河道处服役,那劳工们不扒了他皮?
他再次哭喊着叩头:“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
萧晚则是挥了挥手,示意将他带下去,这才最后望向早已瘫软在地张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