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文帝对他这个反应十分的满意,略略颔首道:“开封民乱之事,就交由你来查办,朕希望你能够给朕一个满意的结果。”
“臣遵旨。”
散了朝会,一众官员皆向宫外行去。卫康也随着众人向外走去,却听身后有人招呼自己。
卫康回首看去,却见沈慎缓步向自己走了过来。
卫康心中疑惑,却还是对着沈慎略略点了点头。沈慎几步上前,对着卫康躬身一礼,低声说道:“思之见过卫伯父,晚辈听说开封此时不太平,不知止戈在开封一切可好?”
卫康虽然与苏家关系密切,却也因着这沈慎心思深沉,对他颇为不喜,所以来往也不十分多。此刻他叫住自己,仅仅是因为担忧止戈的安危?
不过他依旧轻轻的笑了一声,对着沈慎说道:“他传信回来说,他们一众人此时在兰阳落脚,又有一众金吾卫的护卫守着,倒是没什么大碍,倒叫你担忧了。”
沈慎也随着沈慎的话轻轻的笑了笑,他知晓卫康肯定是心中疑惑,但是他也不多说,不过道了句;“那便好。”便向卫雍行礼告退了。
沈慎送走了卫康,便听到严又廷在身后朗声笑道:“思之,这开封之事,你可知晓?”
沈慎立刻调转过身,对着严又廷躬身一礼:“学生见过老师,这开封之事,学生不过听说了点皮毛,刚才想与国公爷打听一些,国公爷也说他也不知道详细。”
严又廷走到他身旁,双眼如鹰一般审视了他一番,见他神色如常,这才温和的笑笑:“国公爷为人一向低调,今日之举已是反常了,他又怎会与你多说。”
“老师教训的是,是学生思虑不周了。”沈慎仍旧眉眼淡淡,话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起伏。
严又廷再次打量了他几眼,这才叹了口气,说道:“你尚且年轻,有些急躁也是正常的。”他说着,继续迈开步子前行,“不过那定国公看起来忠厚,实则也是个心思深的,你还要多加小心才是。”
“学生受教。”
燕王府。
燕王陈怀衍自是也收到了消息,他将手中的蛐蛐罐随手一扔,抚掌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旁边的李寿见了,忙躬下身去捡那滚落在地的罐子,又招呼几个小丫头捉那到处跑的蛐蛐。
盘膝坐在榻上的燕王看着屋中众人忙乱的模样,更是哈哈大笑:“对,捉住他,捉住他,看他还能往哪里跑!”
自认为跑不掉的宁王陈怀德却是彻底慌了手脚。他在书房之中慌乱的走来走去,一刻也安静不下来。身后的丁万想要劝一劝,见主子这一脸烦躁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如同鹌鹑一般的缩了回去。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宁王听到,立刻大步走向门口,一把将门拉开。
门外的小厮被这动静惊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慌乱的行了一礼,略带着哭腔的说道:“殿下,前去求见晋王殿下的人,被晋王府的门房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