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闻言双眼一亮,连忙笑着站起来,对着骆知行作了一揖,说道:“如此甚好,那小弟就带我那卫家哥哥谢过骆大哥了。”
骆知行随意的摆了摆手,说道:“我只管把人借给你,怎么送给那卫家二郎,他收不收,我就一概不管了。”
苏信仍旧一脸灿烂的笑,连连点头:“自是如此,自是如此。”
苏信得了自己想要的,便喜滋滋的告退离开了。
沈慎亲自送了他之后,再次回到书房,这才沉了脸问道:“你二人可是有何事瞒我?”
骆知行早知道他会有此一问,子诚那小东西实在是沉不住气,也难怪思之会怀疑。他神色不动,依旧懒懒的靠在太师椅中,说道:“能有什么瞒着你的,又能有什么事能瞒过你?”
沈慎站在骆知行面前,眯着眼睛看了他良久,见他神态从容,这才略叹了口气,坐回到圈椅中,说道:“我也算是看着那孩子长大,他虽然一向沉不住气,可是也万不会因着这一点捕风捉影的事就急成这个样子,况且那卫雍的能力,他又不是不知,又怎会如此担心。”
骆知行摇扇的动作一顿,这才低声说道:“此次南下,那卫家二郎可是要带秦先生一起的。”
沈慎略怔了怔,侧头望向骆知行,好一会才说道:“你是说,子诚如此焦急,是因着那秦先生?”
骆知行只是半阖着眼睛摇扇子,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胡闹!”沈慎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那女子不过一介军户女,如今又不明不白的住在那国公府里,他究竟是如何想的!”
骆知行这才坐起来,心道,可怜这小子诚要背锅了。可若不是这么说,又实在解释不通他适才的冒失行为。怪只怪他的这个兄长实在是太过厉害,普通的谎话又怎能骗得过他去。
他眼神微转,这才笑着说道:“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不过是些猜测罢了,你也不要因着这点捕风捉影的事就急吼吼的去为难人家姑娘。”骆知行顿了顿,“毕竟,那姑娘住在定国公府里不是。”
沈慎面色依旧不好看,低声说道:“子诚年纪也不小了,不能再由着他如此任妄为了,也是该成个家了。”
骆知行闻言一噎,成家?这事岂不就大条了?他干笑了两声,说道:“子诚尚未及冠,哪里就非得要成家了?”
沈慎闻言冷冷的瞥了骆知行一眼,说道:“不然呢,让他如师兄这般,年近而立却依旧孤一人,让母亲忧心吗?”
骆知行听了这话,心中更是一阵气闷,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好好好,你说的都有理。”他刷的将扇子收起,站起来,“既然没旁的事了,我这个年近而立还孤一人的孤家寡人就不打扰了。”
说罢,他便悄声走到书房门口,几个纵便不见了影,独留沈慎一人扶额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