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除夕，陆青予今年没跟家里人出去，九州城烟花爆竹噼里啪啦，陆青予和沈牧寒在屋顶架桌子吃火锅，煤气罐小灶台，锅里咕噜咕噜。
沈牧寒吃辣吃得面不改色：“好多年没看到这么现代的东西。”也好多年没吃到这么正宗的火锅。
“那不得感谢我啊，我和别人吃火锅都是用的炭火，火不能调大小，一不小心就糊了一点都不方便，还是我们两个重生人士一起吃自在。”脆皮肠和黄喉这些都只能悄悄吃，不能拿出来。
两个人就这么摸瞎在屋顶涮火锅，都是修士，晚上没灯跟白天差不多。
“嗯？我刚才放火腿上的毛肚呢？那是最后几片毛肚了。”勺子在锅里搅和半天没找着。
“没看见。”边说边飞快将毛肚塞嘴里。
“沈牧寒！！老奸贼还跟我装！”抢吃的有如杀父之仇。
手指一动陆青予就跟定身一样只有眼珠子瞪，优雅地用完最后一片牛肉，擦嘴点头：“多谢款待。”
！！！！老夫的牛肉！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修为低了吃的都抢不到。
“你不是说修仙的不吃俗物吗？”
“偶尔为之，不成问题。”
凌晨，驱赶年兽的炮竹声越来也小，整个世界充斥着喧嚣后的寂寥。
“以前吐槽春晚一年不如一年，现在想看都没得看。沈爷爷，你上辈子过年的时候在干什么？”
“睡觉。”眸子暗了暗。
“没劲，以前我这个时候一定在打游戏，嘿嘿，哎，可惜我号上那么多绝版时装，心塞塞。”
陆青予盘坐房梁上喋喋不休，沈牧寒垂首，看到的就是她动来动去不安分的后脑勺。
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有点软，还带着人身上的温度。人类摸狗头的时候大概就是这个感觉。
抓住他的手挪开：“不准摸老夫的头，小猴子专属知不知道。”虽然以后也没人这么做了不免惆怅。
前世的这个时候，春晚应该已经开始合唱《难忘今宵》。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呐呐呐呐呐呐，哒哒哒哒哒哒....”
现在唱起来就只记得这四个字，后面只唱得出调子。
少女软糯的娃娃音和夜风一样轻飘飘的，沈牧寒喉咙微动，终究没跟着唱出来。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
无论天涯与海角
神州万里同怀抱
共祝愿祖国好祖国好
共祝愿祖国好
共祝愿祖国好
......
“我同意上次的提议，不过，要换个人，”为什么一定要拿陆家当靶子，找别的替罪羊不一样么，“贾员外对亩产千斤的水稻一定很感兴趣，我听说他可是有好多庄子。”
宋延不同意，这完全是将无辜之人牵扯其中：“况且你能保证贾新才能好好任我门摆布？”
“宋大人，我们对正义的理解好像不一样啊，贾新才无不无辜我不知道，我知道他身上背有血债。我没你那么家国天下，杀人，杀什么人，只要问心无愧。维护正义的发那个时候有很多种，宋大人凭什么要要求别人和你一样。”
“强词夺理，即便他们有罪，自有律法处置，你这般和他们有何差别！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不遵守律法，云洲早乱了。”
“所以我才是个例嘛。”
哎，这两个女人就没不吵的时候，柳时元头疼：“贾新才是个不错的主意，这人唯利是图，好大喜功，拿他当诱饵最合适，保准下半年全云洲都知道九州城贾新才有千斤稻子的药水。”
“连你都跟她同流合污！”
“不是同流合污，而是实情判断，况且那个贾新才本来就不是好人，你可别忘了王员外的死也有他知情不报之罪。”柳时元好不容易才哄好宋延，这事就这么安排下去。
说服贾新才合作的事情就交给陆青予，陆青予这人找人向来不喜欢正规渠道，没通知直接堂而皇之进入贾新才的卧室，将正在跟小妾缠缠绵绵的人叫出来。
“....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抱胸冷笑：“我没被慎刑司抓捕很失望啊。”
“怎么会呢，呵呵，我还得恭喜陆二小姐洗脱嫌疑。”笑得有多假就有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