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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一而再(4)

工作人员搬着硕大的密封箱,放在演讲台最醒目的中心位置,写有分组编号的大白纸板和头上的LED大屏将一起呈现抽签结果。看到大屏闪烁,石崎开始紧张了,反复地念叨着“1A对1B、1C对1D……1组1位对2组2位、8组1位对7组2位……”

“还没到淘汰赛呢,你瞎叨叨什么啊!”浦边不耐烦石崎的神神叨叨,给了他一拳,说这句话时却紧咬牙关。场内所有参赛选手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一同注视着大箱子,那里面有48张写着组别编号的硬纸卡,接下来简单的一个伸手动作,将决定未来数天的比赛时间、场地、以及最重要的——对手。

大会秘书长坐在台前,开始一一念队伍名称,每个球队派出任意一位代表抽签,再把签纸写上学校名,挂在白纸板相应的分组位置上,大屏为到访媒体和场内观众同步显示分组结果。

按照排序,南葛SC排在第20位,其他人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第一个登台抽签的福井县代表时,岬安静地走到露华身边,用最低的声音问:“我们最后抽到了1组A,是吗?”

只是我梦到的——露华的话没说出口,看着岬严肃的表情,却不敢点头。她也发现了,到目前为止,虽过程略有出入,结果却丝毫不差,她那个怪梦准确地对应了现实——两次。而且露华懊恼地发觉,这两次对应多少都与她的想法有关,“橘子兄弟”的称呼是她先告诉岬的,翼那段恶搞般的宣誓更是她一念之下的恶作剧促成的。这因果要怎么解释?

“而且还会跟明和FC直接对上……”岬扭头看着抽完签的代表们挨个将学校名称挂在对应的标签钉下,白板已经挂上了六、七个牌子,他回过头来看着露华,下定决心一般低声耳语:“我倒不是怕跟他们比赛,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怎么办,要不要换个人去抽签?”

“这……”露华皱起眉思索,听了岬的话后,她现在非常矛盾,一方面很想继续看下去,她的梦会不会一一在现实中实现,又觉得这种想法本身就很荒谬。可是,队长作为代表抽签是名正言顺的,换人抽签用什么借口呢?说她做了个大范围甚至连续性的预知梦,这怎么说得出口?万一在队中引起恐慌……她会不会以“妖言惑众”的罪名被赶出读卖球场啊?!

正在权衡,翼已经准备去排队了,石崎等人拍打着他的四肢,纷纷说着“抽个好签啊!”

露华向LED屏幕瞥了一眼:1组已出现了两支队伍,花轮少年队占了1组F队,北山SS是1组E队,而明和MC于第29位抽签。

当时在梦里,到底有没有看到1组的其他队伍?露华努力地回忆着,可越着急记忆就越模糊,她甚至不确定到底有没有梦到明和FC的抽签过程。

岬带着一些决绝的表情向翼走去,叫住他正要开口时,露华心念一转,连忙喊:“太郎,等等!”

翼不明就里:“怎么了?”

“没什么,抽个好签!”露华敷衍地握着他的一只手晃了晃,拉着岬就钻到了众人身后,也悄悄地说:“太郎,我觉得……我没看到梦里我们到底为什么会跟明和比赛,还是不要做多余的事比较好。不然,怎么解释呢?”

“我也觉得太玄乎了……可,真的很奇怪。”岬垂头思考着,“真的是日有所思才会做那样的梦吗?露华,橘子兄弟、宣誓词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说不好,但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你并不认识小次郎,对吧?可是你梦到的那些,我认为是他会做的事情,现在我就在担心,我们真的一上来就对上吗?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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