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去观察她面上的微表情,“去收拾你的东西,今天起,你搬过来和我住。”
“咳咳咳——”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在房间里响起,柳沫缓缓顺着呼吸,深深地做了一个吐纳后道:“不行,不得体。”
“不得体?”对于她的反应,宋钦轩早有应对之策,“那里觉得什么是得体,难道说合理夫妻分居是得体,嗯?”
在柳沫的认知里,宋钦轩这个人说话总是能句句戳中要害,不留人反驳否认的余地。每一次和他争论点什么,最后竟都会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沉默,那我认为是默认。”男人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旋即转身朝门外走去,“我有个会要开,你就在这里等我,要是无聊的话可以去我的书架上拿书看。除了电脑不要乱碰以外,你随意。”
一锤定音。
再然后,是男人的眸光夹着寒冰碎雪看过来,满眼的低沉。
完了完了。
等宋钦轩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看见是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一个肤如凝脂的姑娘坐在沙发上打盹儿,刘海坠下来落在耳边随着呼吸一荡一荡的,疤痕映衬着纤长的眼睫毛,有些格格不入。
几人心中了然,深深朝宋钦轩点头,然后脸上全部写满“马上滚”。
“宋总,那合约真的不能签!”
于是,an在外面看见几个公司高管像是做贼一般,蹑手蹑脚地从办公室里出来。
直到最后一口宋总哽在喉咙,直到进来的几人全部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还没从要搬过去和他住的震惊消息中回过神来,宋钦轩人已经出了办公室。
前提是,如果柳沫没有将睡梦中的口水流在宋钦轩的昂贵的西装外套上。
柳沫收拾好桌子,百无聊赖,在办公室里面走了几圈,发现挺多绿化盆栽,她又走到书架前,哇,全是些金融股票投资类的专业书,随便抽出一本翻开来看还是全英文的,虽说她的英语也是过了六级的,但是很多词语涉及到专业词汇,还是看不懂。
摇摇头,将书归位放好。
高层们质问an,“怎么不提前说!”
“就是啊,要以大局为重啊。”
宋总的办公室居然有个姑娘?
他在原地站了两秒,然后抬脚走过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动作轻缓地替她披上。
然后她站在书架面前发呆,望着形形色色的书——不难看出,他是一个自制自律皆极好的男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优秀的存在,真好。
那一日,本该是轻松愉悦的。
而且,宋总竟然亲自替其披上外套,还伸手作抚摸状却被他们一行人打断了?
an无辜地耸耸肩,表示自己已经提示过,是你们不听非要闯进去。
在不知不觉之间,柳沫的心里对宋钦轩有了新的认识,之前只知道他是金钱和权威的代言词,而现在心底却油然对他有着仰慕,说不清道不明。
披好外套后,鬼使神差地,他伸出一只手想要将她的碎发顺在而后,还没触碰上,便有几人不合时宜地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