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男人浑身是血，恐惧地看着他，看起来狼狈又可笑。
“你还在坚持什么？”
他缓慢地询问着，嗓音优雅中带了冷意和威胁。
“什，什么……”男人都快哭出来了。
近乎失控的顾言深却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和他废话，一脚狠狠地踩在了他的手上，男人哀嚎一声。
“我问，”顾言深俯身，冷睨着他，“你想死吗？”
男人一颤，望着他的眼神都变了。
顾言深脚下用力，踩着他的手碾转，若无其事地问：“痛吗？”
“痛……”男人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还不打算说实话的话，我可以让你痛到生不如死。”
男人却仍咬牙，不肯交代。
“呵，”顾言深冷笑一声，“你说，如果一个人失去了他最爱的人，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的话仿佛挑动了男人的心弦，他惊愕地望着他。
“我还真的是很期待呢。你的妻子，你的女儿，她们得知你死亡的消息，脸上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男人瞳孔瞬间收缩，心里的害怕一瞬间堆积到了极致。
“你不能……你不能动她们！”他痛苦地嘶吼，泪流满面。
“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残忍，最多送你下地狱罢了。”顾言深风轻云淡地说着，眉间的狠戾却暴露了他尚且疯狂的情绪。
“你这个疯子！”男人大喊着控诉，下一秒就被顾言深掐住了脖子。
“疯子？”顾言深露出可怕的微笑，“我马上就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疯子。”
他一拳又一拳直直打在男人身上，想发泄所有愤怒与不安。
警长在外面看着他下手毫不留情，竟是要硬生生打死那人的趋势，觉得自己都开始发痛。
真看不出来，外表看起来那么清冷的一个人，打起人来会是这副狠样。
一顿接近十五分钟的毒打后，男人终于被打得只吊了半口气，将死不死地躺在地上。
顾言深提起他的衣领，嘴角沾上一抹男人被打时溅到脸上的血迹。
“感觉如何？”
男人半阖着眼看他。
“到了现在，你还觉得你的幕后主使会来救你吗？”
顾言深阴冷一笑。
“别挣扎了，现在的你，只要是个人动动手指头就能干掉。你的雇主，却连个影子都见不到。”
男人迟疑着，似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顾言深的耐心差不多也被耗尽了，只简短又冰冷地提醒他：“妻子，女儿。”
他的话语终于让男人绝望，他沉重地闭上眼，沙哑地吐出两个字：“我说。”
顾言深笑了。
他抬手，摁下手机里的录音键。
……
翠绿的小树林环绕着一处小木屋，洁白的鸽子站在屋檐上张望，清澈的湖水幽幽地流淌，一直延伸到天边。
这里似乎万籁俱寂，却又处处充斥着大自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