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拿开,然后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又盖好被褥,才往门外走去。
结果一打开门就看到不该出现的人。
叶渝生那只想敲门的手僵在半空中,看见他的脸后愣了几秒,立马愉悦地道:“言……”
顾言深反手将门轻轻关上,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噤声,其中冰冷的警告意味让叶渝生瞬间顿住。
“你怎么来了?”他冷淡地问。
叶渝生突然局促起来:“你生病了,我过来看看。”
顾言深抬起头,犀利地盯着她:“谁告诉你的?”
叶渝生一惊,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反驳。
她不回答,顾言深便也不再追问,态度越发冷漠:“我已经好了,你可以走了。”
叶渝生下意识地拒绝:“我不走!”
顾言深眯了眯眼:“随你。”
他无意与她纠缠,长腿一迈就想离开,叶渝生眼疾手快地抓住他。
顾言深可不想对她怜香惜玉,直接把她的手甩开,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顾言深!”她慌乱地叫喊。
他皱了皱眉:“小声点,别吵醒她。”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足够让叶渝生崩溃,几乎不用问就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
她脸色灰白,声音微弱:“你就这么坚定,不肯给我半点机会?”
“是。”他无比冷漠地吐出一个字。
空旷的走廊安静得过分,她不再说话,顾言深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
“别在我身边插人,如果被我发现,后果你承担不起。”
“还有,我和你,永远都不可能。”
他平静地说完,脚步不停顿地离开。
叶渝生觉得心脏绞痛,心如死灰,双腿发软差点跌地上,踉跄地扶住了墙。
她眼睛发红地望着他的背影,那样冷漠而坚定,从来不曾为她停留。
虽然他对她冷漠如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没有哪次如现在这样,让她绝望。
她是高傲自负的,觉得自己的美貌足以让任何男人甘愿奉上自己的一切,事实也的确如此。可是在顾言深身上,她已经栽了不止一次跟头了。
曾经坚决的信心开始动摇,她开始质疑自己。
她和顾言深,似乎是真的不可能。
白景迁到底比她好在哪里?
头又开始剧烈地痛起来,她痛苦地捂住脑袋,低声嘶叫。
鬼使神差地,她推开门走了进去,高跟鞋踢踏踢踏的在寂静的空间里让人毛骨悚然。
她走到床边,低头看着熟睡的白景迁。
样貌一般,身材一般,都比不过自己,那她有什么资格拥有顾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