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毛,你回去带水。太晒了,可不要把你头上的浓疮给晒爆了。”二姐看了一眼陈白羽头上的浓疮,叹口气,“怎么洗了这么久的艾草还没有效果?”
“臭气草和茶曲也没有用。”大家知道的土方子都试了,但半点效果也没有,二姐跟着家里人一起担心。
陈白羽抱着一个铝制的小锅和一个小木碗准备回家带水。
家里没有水壶,唯一的一个别人送的军用水壶是阿公的专用,平时大家一般不带水,要么就带着自制的竹筒。
农忙时候,大家一般都是把家里的锅带上,装的一般是米汤。至于开水?上辈子陈白羽就很少喝,不是米汤就是自来水。
农场的自来水和后世水厂的自来水不一样。
是从山石缝的泉眼里接出来,引到村口的大蓄水池,再送到家家户户。从小到大,陈白羽喝的都是清甜甘爽的山泉水。
烧开水?
呵呵。
费柴火,费功夫。
“陈小五,不用回家,我知道哪里有泉眼,很近的。”陈金成抢过陈白羽手里的小铝锅,“走吧。我带你去。”
陈金成鄙视的白了陈白羽一眼,“丑八怪。”然后带着陈杏子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陈白羽无奈,只能赶紧跟上。
明明陈杏子和她同岁,为什么走得比她稳,跑得比她快?
泉眼的确很近,在晒谷场后山的一个石缝处,出水不多,但清甜。
陈白羽接了水,然后浸湿双手,轻轻的按在滚热滚热的头上。
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