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方便。
不过,陈白羽也不敢扯掉毛巾,她头上的浓疮还没有好,要是不小心被树枝划伤了,可是大事。
陈白羽只挑好的捡,那些小的,长得丑的她统统视而不见。
可恨的小身板,小布兜不过只装了十多个青梅,她就觉得被压得直不起腰了,赶紧把青梅倒在一个从家里拿出来的菜篮子里去。
好像小松鼠搬家一般,一点点的把方圆几里里地上的青梅捡到菜篮子里去。
突然,陈白羽觉得手臂上一痒,就看到一条手指长的灰色毛毛虫趴在她白嫩的手臂上,瞬间一冷,忍住没有尖叫出来。
陈白羽手上鸡皮疙瘩顿起,晃了晃手,想要把毛毛虫晃掉,但毛毛虫好像黏在手臂上一样,使劲也晃不掉。
陈白羽忍住恶心,折了两根木枝把毛毛虫夹掉。
呼。
陈白羽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直刷刷的落下。
她最怕虫了。
多久没有见过这么大毛毛虫了?
太恐怖,太恶心了。
陈白羽长长的眼睫毛上挂着泪珠,在太阳下闪闪发光。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毛毛虫,陈白羽拿过旁边的一块小石头狠狠的砸下去。
砸。砸。砸。
毛毛虫和泥巴混合在一起,成了渣渣。
“呦。小五,你也来了?你这小身板也不怕淹没在草丛里。”
陈白羽抬起一张晒得红彤彤的脸,笑盈盈的打招呼,“大叔公,你也捡青梅呢。”
大叔公喜欢青梅酒,每年都会酿一些。青梅酒对青梅的要求更高,所以大叔公只摘树上新鲜而且需要形状偏长的青梅。
大叔公每年都自己细心挑选。
“大叔公,我帮你。”陈白羽昂着头看老当益壮爬在树上的大叔公,满眼的羡慕。她的小短腿还不能爬树,只能捡。
“呵呵。不用。一会大叔公给你摘个红彤彤熟透的,可甜了。”
陈白羽摇摇头,青梅熟透也是酸的,她可不想算掉她的小米牙。
傍晚,有人来到山脚下收购。
一整天下来,陈白羽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才捡到一百多斤,三斤一分钱。抓着手里的三角钱,陈白羽呼出一口气,累死了。
不行。
没有经过加工的青梅,太廉价,太亏了。
晒制成话梅?
试试吧。
捣鼓一些,价钱可能翻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