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顺天,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坤德夏家族的身上,等待少家主身份的公布。
陈长生与岭南派的恩怨,似乎有种被人渐渐淡忘的感觉。
这一切,都与陈长生无关。
香山之行结束后,他托人找到兵器锻造大师秦怀子,让他锻造一杆长枪。
严格按照陈长生要求锻造的丈八长枪,在今天,送到了家里。
通体银白,由合金打造,重五十六斤,枪头融合了小部分陨铁,坚硬而又锋芒。
这杆枪,是陈长生为薛刚所铸。
也算是答应了这位老战神当初的请求,从今往后,整个薛家,他陈长生保了。
薛刚病危。
有人说,他大限将至,命不久矣。
也有人说,遭奸人所害,是对香山事件的一次清算。
毕竟,谁都看得出来,在香山之巅,薛刚是跟陈长生站在一起的。
据说,有人把吴家的灭亡,也算在了薛刚的头上。
总之,现在的薛家,处于风雨飘摇当中,当初那些跟薛刚有过节的人,纷纷跳了出来,要踩在薛刚的尚未咽气的身子上,肢解整个薛家。
在背后有心人的带节奏之下,曾经也是风光一时的薛家,坚持不了多久。
雪中送炭少,落井下石多。
人性的恶,在这种情况下,往往会得到无限放大。
陈长生抚过手中的长枪,喃喃自语:“薛刚老前辈刚正不阿,一生无愧于任何人,你们这些人宵小之辈,简直找死!”
那天。
香山之巅。
薛刚抱着必死之心而来,陈长生避而不战。
究其原因,无非责任二字。
偌大的薛家,需要他这位战神。
然而,某些人却容不下他。
陈长生把长枪放入匣子,背在身后,“我这里有一粒,老观主给的小还丹,或许对薛刚前辈的身体有点用处。”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陈小艺走来,表示愿意一同前往。
陈长生笑而不语。
都说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会很腻,找不到之前的那种激情。
可是,自己为什么感受不到腻?
两人手牵着手,踏出了院子。
顺天西郊。
四月天,草长莺飞,在这郊区,显得越发明显。
河源小区。
偌大一小区,竟罕有人迹。
偶尔见到一两人,也是匆匆而行,不愿在外多留。
明明是阳光明媚的天,竟透着一抹诡异的森寒。
步入小区,陈小艺有些不自然的缩了缩脖子,这沉寂的气氛,着实让人头皮发麻。
其中一栋别墅前,尤其萧瑟,与这春天里的生机勃勃,竟有些格格不入。
门前的马路边上,一对兄妹坐在草地上,双手抱膝,眼眶通红。
正是那天被吴家人,抓到香山威胁薛刚的那两人。
那天雨雾朦胧,他们并没有看清陈长生的长相,以至于,此刻紧张的低下头,瑟瑟发抖。
今天来的恶人,实在是太多太多。
陈长生却认得他们,径直走了过去,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你们叫什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