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硕重新看向了陈长生,背在身后的两个拳头,越攥越紧。
场上其他人。
哪会有这么多想法,他们只是想知道,这个丝毫不忌惮金家的青年,到底是何方神圣?今天来这里,又是抱着何种目的?
纯粹捣乱,让金阳死不安宁?
这种恶趣味,不符合他的气质。
不多时。
陈长生的目光,从礼堂中收回,仰望昏暗的天空,“我的兄弟杨虎,蜗居城中村五年,靠发传单勉强度日,这其中的苦难与委屈,我无从得知。”
“视我如亲儿子的杨叔,被人废了双腿,他所受的痛苦与折磨,我也无从得知。”
“我所能做的,只是把你们曾经失去的,百倍拿回来。”
陈长生垂目,摇了摇头,“人虽已死,我又岂能,让你这般无光无限的走?”
这话,看似在自语。
何尝不是说给金宗泉听的?
有些事,单单只是死人,那是完全不够的。
一旁的陈璐,有了动作。
右手伸向腰间,一把散发着黝黑光泽的手枪,拔出。
咔嚓。
枪栓拉动。
指向礼堂。
砰砰砰!
陈璐的枪,第一次,在新北这地界,扣动了扳机。
礼堂中。
支撑水晶棺的架子,四条腿一条接着一条断裂。
最终。
沉重的水晶棺,轰然倾覆。
棺盖破碎,一具尸体从中滚落而出。
最后一枪,正中熊熊燃烧的火盆。
在子弹的冲击下,火盆翻转,爆飞向空中。
火星四射,扬起漫天纸灰。
白幡,被点燃。
烈火如蛇。
遍地的鲜花,以及金阳,被纸灰所覆盖。
几秒钟前,还奢华庄严的礼堂,此刻却是一片狼藉。
这……
简直是重逆无道,罪大恶极!
“快,快救火!!”
金宗泉的秘书,一个四十多岁的秃顶中年人,率先反应了过来,面色狂变,先冲着那些保镖大喊,而后怨毒的盯着陈长生。
“你这个杂碎,大逆不道,做出这种事,会遭天谴的!”
叫吴海的中年人,疯了一样死死地盯着陈长生,恨不得食其肉,噬其骨。
随着这声大喊,陵园的安保才回过神,纷纷冲进礼堂。
礼堂被烧了是小事,要是把金家大少给就地火化了,那罪过可就大了。
金家的保镖,稍稍迟疑了一下,最后紧咬牙关,硬着头皮冲了上去,似要把陈长生围起来。
陈璐调转枪口,当着所有人的面,换了一个全新的弹夹。
“再上前一步试试?”
陈璐邪魅一笑,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股邪性。
顷刻间,数十个保镖,先后停滞,惊恐而又彷徨。
对方有枪。
况且,刚才对方换弹夹时,他们看的清楚,这女人的腰上,插满了弹夹。
那数量,足以把他们挨个击杀好几遍。
这,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