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不是在笑?”玉籽板着江浚泽的肩膀,两人对视,江浚泽确实在笑,露出白牙,红唇白齿笑的甚是明快“你真的是很厉害的导演吗?怎么这样的把戏,你都看不穿,跟新人似的。”
江浚泽的把戏,如果是一般的电视剧电影导演,一眼就可以看穿,通过情绪低落的表达,来增加自己在戏中,和导演心中的分量,通常中招的,多是新人导演,江浚泽甚至没用多用力的表演,玉籽就主动来哄他了。
玉籽铁手无情,一拳打在了江浚泽的肩膀上“你还真是宋毒蛇的弟弟,江臭虫。”
“他是毒蛇,我最起码也得是个蝎子,怎么就成臭虫了,还有真的很疼哎…”江浚泽语气轻快,带着拖音甚是可爱,但是玉籽已经被耍了一次,自然不再吃他这一套“不然呢?我还有更好听的词等着你。”
越想越气,玉籽正要追着他又打了几下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张米“喂”
“能不能给我送完饭再打情骂俏,我快饿死了。”张米不耐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玉籽四下看了看,发现张米正在和二人一河之隔的对岸,气得直跺脚。
玉籽一脚踏上了三轮车,指挥着江浚泽“快走快走,在这里浪费时间,把张米都忘了。“
“浪费,浪费时间?给张米送饭不是浪费时间,给我拍花絮就是浪费时间了?”江浚泽追着玉籽,玉籽被他纠字眼,吵得头疼“快点走吧,不然我自己走着去。”
说完,她起身就要下车,江浚泽却按住了他“就你这脚,什么时候走得到,坐好。”
玉籽坐好,江浚泽启动三轮车,过了桥往左拐,就进入了乡间小道,路就不好走了起来,坐在车子上,也开始颠簸。
这时,江浚泽却听到了玉籽的笑声,从后视镜看向玉籽。
只见她双手举起,掌心朝外,五指合拢在一起,好似要抓住从缝隙间游走的风。
又把一只手绕到脑后,一把把绑头发的发带拽下。
一头黑发,如瀑如幕,顺着她雪白的天鹅颈落下,却又被微风吹起,丝丝散落在身后。
她笑着,笑出声来,眼角也弯起来,眼神中,有缓落着叶片处,斑斓折射而下的阳光。
“笑什么?”江浚泽问。
“没什么,就是上上下下的颠簸,耳朵和肚子上的肉都很痒,就忍不住笑了。”说着,玉籽的笑声,又传到江浚泽的耳朵里了。
而她的胳膊,好似举累了似的,随着惯性,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江浚泽的肩膀上“你的耳朵不痒吗?”玉籽看着江浚泽的耳朵,伸手拉住了他的耳朵。
“你,你干什么?”江浚泽很白,白到透光的那种,玉籽的手被他一把挥开,只见他从耳朵开始,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迅速变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