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了,余庆就不知道轻一点。”肖衍抱怨道。医院的护士看到肖衍这一身伤痕的时候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因为全是淤青,所以不能像脸上的划痕一样,消个毒就行,这些淤青要等他自己好起来。
几乎遍布全身的淤青让肖衍痛的想骂人,她转身走进浴室,打开了莲蓬头,温热的水打在她身上,让那些淤青的疼痛感加重不少,肖衍不禁闷哼出声。
“余庆!你个王八蛋!**”肖衍在浴室里爆发出一声吼。洗完澡,肖衍带着一身水汽躺到了床上,这一天过得太累了,肖衍一点都不想动,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慢慢地意识游离,半夜,肖衍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应该是发烧了,浑身热的像是一个火炉,她大力地掀开被子,企图让凉气进来,她刚动作,一个身影就走了过来,将她掀开的被子重新压了回去,那个身影还伸出手摸了摸肖衍的额头。
那是一双微微泛着凉意的手,肖衍舒服的又蹭了蹭那双手,那双手的主人一顿,惊讶于肖衍的动作,进行了一番心理建设后,慢慢叹了口气。
这口气直直地探进了肖衍的梦里,也是肖衍最后的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肖衍慢慢睁开眼睛,左手感觉抓着一只手,她歪头一看,一个男人趴在她的床边,睡的正香,微蹙起的眉头显示主人睡的并不安稳,肖衍轻轻的拿右手摸向那皱起的眉,企图将它们抚平。
手的主人感受到动静,长长的睫毛下藏着的双眼动了动,睁了开来,还带着刚起床的茫然,看着肖衍。
肖衍粲然一笑,对面前的男人说:“早啊。二哥哥是不是要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大早上的你却在我家,还一副呆了一晚上的样子么?”肖衍语气里带着调侃,她不知道为什么,昨天睡觉前很坏的心情在早上看到唐清的时候,很意外的变得很好,连伤口都不太痛了。
唐清没说话,上前摸了摸肖衍的额头,确认她的烧已经退下去了,说道:“那肖顾问是不是也应该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明明只是来给你送一张检查报告,却被你握住手,握了一整个晚上,还挣脱不开么?”
唐清举起手,向肖衍展示他被紧握住的手,手还因为用力,被握出了红痕,在唐清白皙修长的手面上显得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