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父亲身体不是很舒服下不了床,让我来和你说一声顺便见上一面。”
“施先生身体没事吧?前两天见面他精神还很好。”我把烟灭掉扔在烟灰桶里,
“早上做了化疗后身体就很虚弱了,医生说这是正常的反应,疗程越到后期对身体的伤害也就越大。”
“哎,那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她没有回答,两只手放在身前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你有什么想问我?”她点了点头,
“我爸和我说立了两份遗嘱是不是?”
“对,第二份遗嘱是公证局公证的,知道的只有施先生和我。”
“我爸说第二份遗嘱是建立在第一份遗嘱有人反对的情况下才拿出来,是用来保护我妈和我的,而且他委托了你来为我们争取是吗?”
“是的,如果有人对第一份遗嘱产生疑问或者试着干扰遗嘱的进行我就会公开第二份遗嘱,不过第二份遗嘱的内容我不清楚。”
“杨律师,我有个请求,我妈和我对遗嘱没有兴趣,我们也不想卷入这遗产风波中,让他们去争吧,等我爸去世后我们就会回香港像之前那样过着安稳平淡的生活。”
“这...我已经答应了施先生...”
“你不用去和他说,等他死后这份遗嘱就当没发生过,而且我们回香港也不会再回来了,谢谢你了。”她的话讲到这里我似乎没有更多立场去反驳,转身准备离开,突然一个问题从我脑中闪过,
“施小姐,有一件事我能不能问下你?”她停了下来转过身,点了点头等着我提问,“施先生和我说过他和您的母亲是不是曾经有一个儿子过世了?”
“是,听我妈说过,具体经过我不太清楚。”
“您知道他去世的年份吗?”
“我只知道我是我哥夭折两年后出生的,我今年21岁,那我哥如果活到现在就是23岁。”的确是我想多了,这件事和周华没关系,可是他为什么会说自己姓施呢,“杨律师?”
“谢谢你,我知道了。”
“再见。”施亦咏往上走时,我点了根烟,前面的基本没有抽就扔了,周华到底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呢,翻着手机看到了前面没有回的消息,给陈智恩回了条‘刚忙好,准备洗澡睡觉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