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他们出发时给我发了消息,估计这快到了。”
“好,家铭,公证员这份遗嘱只有你和我知道,不到万不得已就不用拿出来。”
“万不得已?什么时候算呢。”
“我的第一份遗嘱将我的遗产平均分成了三份,我的第二份遗嘱是将财产全部捐给我在香港为我二太太和女儿成立的基金会,其他的直系亲属每个月自动给生活费就好,至于触发条件就看他们有没有对第一份遗嘱不服,如果强烈不满,又或不想把钱分配给我的二太太或女儿,你就有权拿出来推翻这份遗嘱,懂了吗?”
“枫哥,你这么信任我?万一我不拿出来或者直接拿出来呢。”
“我做了一辈子生意,阅了一辈子人,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做的,走吧。”他往病房走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我在想他到底有多少遗产要需要立两份遗嘱,跟着他回到俐欣的病房,在沙发上坐着等着公证处的工作人员到来,
“家铭,这张支票你收下。”枫哥从口袋里掏出支票递到他面前,
“枫哥,这也太多了,我...”我看了一眼是一张20万的支票,
“拿着吧,我一辈子没做过亏本生意,觉得跟你还挺投缘的,你也帮我了不小的忙。”
“谢谢,枫哥。”
“我把你给我的名片给了我二太太和女儿了,其他两家我不担心,如果她们找你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杨家铭对着他点点头,“每次看到你就感觉有种亲切感,你是几月几日出生的?”
“我生日是八月..”电话响了,是公证局的工作人员到门口了,杨家铭起身去开门迎他们进来,来了两位一男一女,男的工作人员开始固定起摄像机,准备录下立遗嘱过程,
“枫哥,那我出去了,你们录好我再进来。”在门外椅子上看了会手机新闻,二十多分钟枫哥就喊杨家铭进去了,工作人员打开电脑在拷贝录像,拿出纸质的公证书准备填写,
“先生,请问您怎么称呼?”女工作人员问枫哥,准备填写客户信息,
“施裕枫。”边说边拿出了身份证给他们,这名字很耳熟杨家铭在哪里听到过,“家铭,”他也姓施而且,“家铭!”他叫了一声杨家铭才听见,
“恩?”
“送两位出去吧,都好了。”杨家铭把两位公证人员送到电梯就回了病房,
“送走了,枫哥。”
“你拿着这个,好好保存。”施裕枫将公证书和回执都交给杨家铭了,
“您放心吧,我一定会保存好的。”
“家铭,谢谢你,我走了,让你朋友快回来休息吧,耽误你们了。”看着施裕枫的步伐好像突然沉重了许多,神态也看似老了一些,杨家铭跟上去准备送,“别送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