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筱然忍不住又给严一打了一个电话,“还没好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我在酒吧,跟林艺扬喝酒。”
李筱然倒吸一口凉气,“不回来了?”
“不知道,一会儿看。”
“你到底是,?”李筱然欲言又止,似乎从冰冰叫她出去的那晚开始,严一就起了一些变化,可是并没有由头让李筱然寻根问底,她是涵养很好的人轻易不会对人发作。
“怎么了?”
“没有,你先玩吧,我们之后再说。”
跟严一打完电话,李筱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看着熟睡的两个孩子,又看看手上他送的欧米茄手表,时针一次又一次的变换了位置,可是严一依旧没有回来。她就像陪着酒吧的严一熬夜一样,要是手边有酒她大概早就喝掉一打。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曾几何时,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杨越出去玩,她也是这样失眠的坐在两个孩子身边,黑着灯,看着窗外,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杨越总说快了,快了,但没我一次真的说话算话。
李筱然不禁冷笑起来,男人莫非都一样,没有谁会比谁好一些,都是一些始乱终弃的自私鬼。这样想着,她放弃等待,缩进被子里睡觉,为这些男人失眠,完全不值得。
第二天,她感觉到头重脚轻,起床非常困难,很不幸的,她竟然感冒了,因为没有进食,本来就不舒服的胃开始反胃想吐。
她强撑着起来,给两个孩子做了早餐,然后梳洗穿戴整齐,送他们一个一个的上学,回来以后,严一突然出现在家里。非常本能的,她当做没看见,不想理睬他,自己身体那么不舒服,他不闻不问,去喝酒都不愿意回家,真让她心寒。
“我就要出差了,你不表示一下关心么?”
李筱然拖着脚往卧室走,“一路顺风。”说着话,头都没有回一下,她根本不想看见严一的表情,甚至不想看见他,心里想着要走就赶紧走,不要影响我睡觉。
严一没说多的话,收拾完衣服就走了。听见门关起来家里安静的时候,李筱然忍不住哭起来,但很快她又阻止住自己的眼泪,她甚至绝望的想到,大不了再离一次婚,好歹这一次不用分孩子。
可是严一不在的三天,她更多的是想念,想念他在的时候,想念他对她们母子三人好的时候,然后她开始反思,或许是自己太理所应当的习惯他的付出,所以当他稍有懈怠的时候反倒会去责怪。仔细想想,他本没有义务做那么多,这两个孩子本不在他的责任里面,是自己太习以为常,这样想着,似乎心情又会好一些。
只是病情并不会因为你的心情好转而及时的更改,由于跟孩子朝夕相处在一起,李筱然不得不戴上口罩,公司的人见了都很关心,尤其是那三个人,付佳琪和周耀甚至给她带药。
可是三天过去,严一并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