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上上下下扫
了眼阿战。
乔丹的篮球鞋，牛仔裤，皮夹克，手指从上指到了下，顿了顿。
“你老板应该告诉过你吧，我是油画专业的，对于审美有很高的要求，以后若是跟着我，好好打扮一下自己，不要糟蹋了你这张好看的脸。篮球鞋和皮夹克并不配，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
阿战有些慌了。
因为她口中说的这些内容，他并不知情。
他赶忙去看自家老板的脸，已经带了薄薄的愠怒，阿战却瞧不明白他这份怒意到底是因为谁。
“老板……我……您……这是不要我了？”
阿战磕磕巴巴的说道，一脸惊恐，像是只受了惊的兔子。
“你不是一直想像秦昂一样，历练过后独当一面吗？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也历练得差不多了，可以出师了，看看你的邮箱，聘书已经发给你了。”
顾垣城伸手扒了扒头发，知道自己这个澡一时半会儿是洗不成了。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安静的等待着阿战确认邮件。
“华远.re展览馆cto？”
余念凑到阿战身边一起和他读了那封聘书。
&nbso，首席技术官。
挺好。
屁大点儿孩子就给那么高的职位，年薪两百万美金，还不算年终花红，这顾垣城到底是偏心。
“老板，我不想做华远的cto，我……我我还是没有历练好，我还需要跟着您历练啊。”
阿战瞧瞧站在自己身侧的余念，偏巧她也看过来。
他刹那间便红了脸，赶忙撇过头去。
这个女人长得真是……
该死的，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的心跳就会变得特别快，真不知道是为什么，分明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情况。
“老板，我求您了，不能不要我啊。”
阿战已经用全身心去抗拒了，一百万个不愿意，偏偏顾垣城面无表情。
态度倒也明显，决定已经做了，便没有再更改的余地。
“顾垣城，你的小兄弟不太喜欢我啊。”
余念自然也看到阿战一下子通红的脸颊还有耳根，可她并没有说破。
想必这个男孩是没有见过什么女人的，或许连初恋都没有，她不过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便着了火，自然不是件好事。
她越过阿战坐在顾垣城的身边，态度依旧似是而非。
“看来，你得给我换个人了，不如……直接让秦昂来吧，他虽然也讨厌我，但他可比这位小老弟听话，你安排的事情，他总会一声不吭的做，从不敢忤逆。”
余念的画外音，便是阿战不够听话了。
那男孩闷声不吭的垂着头，似乎陷入了极与极的斗争中。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依旧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模样，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有惊涛骇浪涌动着，大手紧了紧，只云淡风轻的说了句。
“要么好好做华远的cto，辅助余总，要么……离职。”
这句话，便是不容拒绝。
好像这二十出头的少年，第一次遇到了人生中难以抉择的命题。
做一只蛇精身边挥舞着刀枪的小喽啰，还是将这几年的努力全部抹去。
他对余念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