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了，还是没醉？”男人压根没有理会楚拾一的问题，只是声音清明的反问。
他是了解这丫头酒量的，一瓶香槟，很难将她撂倒，充其量算是微醺，怎么会醉得如此不省人事。
除非，是她自己想醉。
“……”
匍匐在顾垣城大腿上的女孩一声没吭，只安安静静的枕着。
他更够清楚的感受到那丫头此起彼伏的呼吸，她一定是醒着的，并且醒得很彻底。
“你若是醒酒了，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我儿子。”
顾垣城的话说得很收敛，他没有执意强调是“我们”的儿子，也没有死乞白赖的将她叫成余念。
反倒像是要成全了她似的，让她成为她想成为的人。
楚拾一或是余念，其实都没什么大不了。
孩子，她若不想认，不记得，她也可以不认。
他愿意让一切都待在她想要的位置上，他想成全她想要的一切。
膝上的女孩悠悠的叹了口气，声音中多了几抹调侃意味的戏谑。
“让我去见你儿子干什么？让我给他当后妈么，所以提前认识一下？”
“……”
“我算是发现了，是不是你们C市的男人都很喜欢炫耀孩子啊？早晨你弟弟见了，好一番炫耀他的侄子，后来见了穆臻，他又在炫耀他的女儿……现在，你又开始炫耀你的儿子！怎么，这是你们这儿的传统文化吗？用孩子作为交流感情的桥梁。”
顾垣城确定，这丫头一定已经醒了酒，刚刚充其量算是微醺。
他的大手寻觅着摁在她的额头，有一搭无一搭的顺着她的长发。
“如果我想让你给我儿子当后妈，你愿意吗？”
“唔……这后妈可不是白当的啊，我得要点回报。”
楚拾一的手指在顾垣城的大腿上轻轻点了三下，“劳务费……是不是要谈一下？”
“劳务费……”
顾垣城似是在细细密密的琢磨着这三个字。
声音中似乎带着笑音儿，却又是百般的纵容。
“劳务费你打算怎么要？论天，还是论小时？”
“哇塞，还能论小时啊？但怎么说，咱俩也算有点儿交情，你又长得这么好看，我总不能跟你谈小时，这样吧，论天，一天一百万，同意吗？”
“成交。”
顾垣城几乎想都没想便答应下来，抓着楚拾一的手便和自己的手勾在了一起。
“从哪天开始当？今天吗？虽然今天只剩下半天了，但我按照一天的价格给你，一天一百万，三十天的话就是三千万，三个月的话就是九千万。”
“啧啧啧，顾董果然财大气粗……”
楚拾一的眼睛中闪动着晶亮的光芒，她捋了把头发坐起来，像只猫儿般趴在了顾垣城的肩头。
“这样吧，三个月时间太长了，我们先……一个月如何？但，钱要先给我。三千万打入我账户的那一刹那，我就立刻给你儿子当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