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孝章倒吸一口冷气,
“你先别说话,让我想想……”
三天后……
沉默的三分钟就像三天那么长。
“我怎么没想明白?”
“你是不是修仙把脑子修坏了?”
“想不明白东西跟脑子有什么关系?”
“哦,你有空去我的学校听听课吧,人是用脑子思考的,不只人,猫猫狗狗都是。”
“牛也是吗?”
“是啊,羊也是。”
“那牛为什么这么笨?”
“因为牛脑子不会急转弯啊。”
“什么?”
“因为牛脑子小。”
“你又骗我,牛头明明那么大。”
“牛头大,但脑子小。”
“原来如此……牛头有多大跟你的事情有关系吗?”
“没有,是你提到的牛头。”
“那算我跑题了,给我点提示。”
“简单啊,孝章兄,你说现在朝中头等大事是什么?”
“恢复科举?”
“这是读书人的大事,但对大宋来说只是芝麻小事而已。”
“光复燕云。”
“是啊,光复燕云才是大事,谁去,河北禁军还是京城禁军?”
“当然是……西军……啊我明白了,你绕了一大圈原来是在考虑这个啊。河北禁军不堪用,京城禁军要保卫京城,北上灭辽自然是调用西军。而且朝中部分大人们本就不赞同对辽用兵,其中以太子殿下、蔡京、梁师成为首,赞同联金灭辽以是嘉王、王黼、童贯为首,双方势均力敌,不仅是军事战略之争,同时也是储位之争。”
赵枢再次击节称赞,
“孝章兄你的脑子可比牛的好用多啦。”
“呵呵,你倒是好算计,不直接参与党争,而是在朝内朝外运作一番,将西军按在西边,到时即便想要出兵攻辽,也得考虑要不要暂时舍弃几代官家几十年经营的灭夏之战。”
“完全正确,若此事成功,你我二人不但在灭国之战蹭到功劳,还在大哥争储一事立下大功,待来日大哥登基,定不会亏待你我。”
“想法是很好,但未免想的太简单了,仅凭咱们的财力,怕是远远无法影响到两国战局。”
“这就是你不懂了,孝章兄,做生意你是一把好手,但对朝堂之事,你却嫩的很啊……”
“你不什么时候开始喝茶了?”
“喝茶比喝果汁显得装逼很多,你不觉得吗?”
“你能不能别说些黑话?”
“就是喝茶显得人很高深莫测。”
“喝茶为什么会显得高深?”
“我也不知道,但小说里的谋士都是一手茶一手棋,谈笑间就把天下事全安排好了,可惜你棋艺太差,不然咱们可以去山间找个亭子,一旁煮茶,你我二人席地而坐手谈一二,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
“胜固欣然,败亦可喜。”
“如果这句话不是一个臭棋篓子说的,会更有说服力。”
“道理总是没错的,你不能因为苏东坡棋艺很烂就否定他的话。”
“道理的确没错,但因为他棋艺很烂,所以这样有道理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对自己棋艺臭的自我安慰,就像‘胜败乃兵家常事’这句话都是败者说的,你见哪个将军打了胜仗会说‘胜败乃兵家常事’的?”
“没必要这么不待见苏东坡吧?”
“道理总是没错的,你不能因为我不喜欢苏东坡就否认我的话。”
“这话好像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