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五个人被关在两辆囚车里,都被布袋套住脑袋。”
“那你怎么确定是咱们的人?”
“因为平阴县最近只有他们一批人被押送进京。”
“他们犯了什么事被抓的?”
“拐了两个孩子。”
“是绑来要钱还是拐卖?”
“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绑架轻则徒两年重则秋后问斩,拐卖最轻也要徒三年,那两个孩子多大?”
“不清楚,问这个干什么?”
“对十岁以下孩童,无论情节轻重,都按略卖处置。”
“略卖是啥罪?”
“轻则流三千里,重则绞。”
“所以说要是他们真被押送进京就活不成了?”
“我怀疑这是个陷阱。”
“怎么讲?”
“他们绑的可是皇亲国戚?”
“不是,是章丘一户财主家的孩子。”
“那就是了,无论是问斩还是绞刑都不需要进京行刑,他们又不是一方巨寇,这种小罪押进京城干嘛?直接在当地秋后处死就是了。再说,就算因为种种原因进京又怎么会提前放出风来还让李大哥你知道,这简直就是他们到处宣扬唯恐咱们不来劫人,诸位哥哥,这是套子啊。”
李俊沉思,关必胜却不以为然,
“林兄弟,我说你们读书人就是不一样,懂得这么多弯弯绕,俺看就是你想得太多,那帮捕快跟俺一样是大老粗,可没这么多花花肠子。”
“老关,别把别人当傻子,算上弟弟我,咱们总共就二十九个头领,安城乡折了七个,大牢里还有五个。如果这不是个套,咱们想办法把兄弟们劫回来什么都好,可这要是真是个陷阱,咱们三个,还有路对面林子里的卢大哥也折在这里,那咱们梁山一半头领都没了,那可就趁早散伙吧,什么也干不了了。”
关必胜只是神经大条又不是傻子,自然也能听出李鹿话间言明的利害,点头认同,
“还是林兄弟想得周到……可咱们就这么回去?”
“也不至于,不过既然有捕快认得李大哥,你最好还是不要露面,我看这样,我跟关大哥去打探一番,若果真是陷阱,此处没人认得我,不会有危险,要是我想多了,那囚车里确实是咱们自家兄弟,也好再想办法救人。”
如果宋江吴用在这里,肯定不会同意的,很简单,李鹿刚刚入伙没脏了手还不可信,绝不该放他离开队伍行动。
但宋江和吴用的小算盘并没有告诉李俊和关必胜,他们只知道李鹿是宋江和吴用联手捧的头领,是个有学问的读书人。
这就出矛盾了,三人走出密林跟卢俊义会合,三人很轻易地答应了李鹿的计划,李俊和卢俊义二人带着二十兄弟回梁山泊以北的小渔村,而关必胜陪李鹿沿驿道去追捕快队伍打探虚实。
李鹿在树林里蹲了半天实在太邋遢了,他整理好衣服,重新系好长剑,跟关必胜二人朝西步行而去。
没办法,他们没带马来。
还好捕快带着囚车也走不快,而且下个驿馆就在五里之外。
二人花了大半个小时才走到目的地,那队捕快果然已经到了,十二匹马拴在路边,应该就是那六个平阴县捕快的坐骑,两辆大囚车也停在外面,五个蒙着脑袋的人摊在里面。不过周围有几个捕快看守,二人不得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