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你的几个护院喝的也差不多了,和尚去看看朱掌柜那边活干完没有,去念念经超度他们,阿弥陀佛……”
鲁智深用手撑起身体,摇摇晃晃走出正房,虚弱的背影中似乎能看出三分得意。
他走出房门那一刻,李鹿起身伸了个懒腰。
“王兄,待会儿场面肯定会很混乱,你照顾好自己啊。”
王高斐依然处于昏睡状态,自然是不能回答他的。
李鹿早在鲁智深推荐这里的时候就开始怀疑,自然是不可能喝他们的酒的,在喝酒时用长衫袖子挡住酒杯,而酒全倒进袖口了。
他拧着袖子感叹道:
“哎……一个不知道什么酒就往肚子里倒,一个为了解毒提前喝浓茶,我怎么跟两个傻子在一起吃饭……枢,我好想你啊……”
再想赵枢也不可能立马来救他了,还得靠自己,好在那个喝浓茶解毒的傻和尚以为李鹿中毒了,掉以轻心没有拿走他的剑。
李鹿迅速靠到大门对面的窗边看了一眼退路,屋后大约五尺之外是作为院墙的篱笆,再往后便是山林,其中没有路,若是一头钻进林子里怕是连路都找不到,看来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回头硬来。
还好,鲁智深现在半残状态,只剩下朱仝张顺二人,李鹿自认为先发制人一打二不是难事。
他抽出长剑,把门半掩到在外面看不到酒桌上他的位置,将长衫下摆掖进腰带,蹲在门边等鲁智深几人回来。
大概只过了三分钟,便听到了朱仝、张顺和一个陌生人的喊话声。
咦~陌生人?
李鹿凑到门缝后悄悄往外看去,冷汗从后脖颈一直流到脚后跟。
来人不是三个,而是五个,还有两个陌生人,鲁智深的同党。
尴尬了,计划中的偷袭两个半成了打四个半。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会选择正面打。
那五人中鲁智深空手,朱仝拿把菜刀,张顺手里是剔骨尖刀,上面都还在滴血,另外二人一人一把朴刀,刀身都插在刀鞘里。
菜刀无用,朴刀在室内不易施展,李鹿如是安慰自己。
所以优势依然在我。
朱仝的嗓门越来越大,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晁大哥,我看咱们直接把王狗斐那狗才手脚打断,反正也不准备放他回去。”
朱仝带头
“嘿嘿……唉?鲁大哥,那小子呢?”
“窗外!他往林子里跑了,晁大哥张兄弟你们快去追!”
窗户没关,这是李鹿故意留的破绽,好让他们进屋后第一时间看到,不再四处张望发现门后的自己。
晁盖张顺毫不犹豫应声纵身翻出窗户,翻过篱笆往林中追去。
“不对……是我糊涂了……他中了蒙汗药,不可能有力气钻林子的,障眼法……他在屏风后!”
鲁智深只能算半糊涂,还能迅速识破李鹿的小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