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大哥，你有兴趣入伙吗？”
“我……咱们……咳咳……咱们还是说正事吧，老三啊，你刚才在席间说爹爹派人北上的事，我也听说了。”
赵桓觉得这哥俩越说越离谱，无奈开口把话题拉回来。
“北上？是辽国还是金国？”
赵枢最近宅在家没怎么理会北边的形势，反正八年后女真人才会打下来。
“五哥儿还不知道吧？自从今年四月耶律淳反击女真再次兵败后，朝野内外一致认为辽国被灭已是迟早的事了，就连最坚定的亲辽派也不认为辽国还能翻盘。”
赵楷一边说，还扫了赵桓一眼，他就是亲辽派之一。
“就在三天前，爹爹下诏让王师中和高药师带人乘平海军指挥兵船出使女真，想借买马的名义打探虚实。”
“王师中是谁？”
“登州知州。”
“哦，靠谱吗？”
“你是问王师中还是这件事？此人我也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靠谱，至于这件事我觉得是靠谱的，女真人虽然连战连捷但终归缺乏后劲，现在恐怕已经有些乏了，咱们现在跟他们合作正是雪中送炭，他们没有理由不答应。”
“三哥说的有道理。”
“哎……”
赵桓抿一口茶，叹一口气。
“大哥还觉得辽国能反败为胜？”
赵楷此时眼中已有些得意，对北方战事的预测再一次表明他比这个大哥更优秀。
“呵……虽说未至最后一步胜负难料，有时候两国攻守形势只在一仗之间，但辽国已如山崩，就算女真自此停手，恐怕辽国也难以为继了。”
“那大哥因何叹气？”
“咕嘟……咕嘟……”
二人斯文地小口品茶，赵枢在旁边很破坏气氛地大口喝着果汁，新鲜的岭南金桔榨出的汁水，配上蜂蜜和白醋，隔着三尺都能闻到香味。
“咕嘟……”
看到赵枢的好胃口，赵桓也咽了口口水。
“女真太远，辽国太近。”
赵枢舔了下嘴唇上的果汁，替赵桓说道。
“老五所说正是我所担心的，打天下容易，治天下就难了。女真人在战场上势如破竹，但总不能打下一片地方马不停蹄就接着打吧？总得花时间治理的，也许五年，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辽国虽然日薄西山，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女真人很难一口吞下的，更大的可能还是稳定局面后与辽国议和，到时候咱们不就里外不是人了？如果辽国和女真议和后再南下来一次澶渊之盟怎么办？给女真一份钱，再给辽国一份？”
“即便如大哥所说金辽议和，但如果咱们跟女真达成协议，辽国敢南下，女真便可再次开战趁虚而入，辽国现在的形势怎敢两面作战？”
“若是金辽达成合议共同南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