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少卿?”
容若一脸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可是府上出了何事?”
大理寺少卿狐疑反问:“容侍郎这是打哪来?”
“哦,方才不小心中了流矢。我见受伤的人多,怕叨扰太医,又有个相熟的大夫,就让人先带我过去药堂一趟。”
容若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说起来也是惊险,去了才知道,原来那箭头上涂了毒粉。大夫说,幸好去的及时,要是晚些去,就得挖肉剔骨了!”
大理寺少卿先是一愣,很快又笑了起来。
“既是这样,可见是天佑容侍郎啊。如今乃是多事之秋,乱臣贼子蠢蠢欲动,宫里又出了乱子……摄政王在宫中忧心如焚,诸位同僚也是急白了头发。容侍郎,你这伤势若是无碍,不如,我等还是赶紧进宫,为摄政王多多分忧吧!”
容若连忙道:“这是自然!只是我这伤,只怕骑不了马……”
大理寺少卿哈哈一笑:“既如此,本官就陪侍郎坐一回马车。侍郎有什么需要,只管说!”
“这如何当得起!”
“侍郎今日以身犯险,当然当得起……”
内宫。
被派往乾清宫查探的人很快有了回音。
少帝东方霖果然不在乾清宫任何一个角落。
太医表示,全宫上下的昏迷宫人并无大碍,只是中了一种效果极为强劲的麻醉药,至少要睡上整整十二个时辰才会醒。
秦淑珍怒斥太医院的人:“都是一帮饭桶!废物!难道就干等着他们醒吗?你就一点办法没有?”
“这个,办法倒是有,就是有些伤身……微臣马上去配药!”
于是,秦淑珍又等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等来了悠悠转醒、还能保持神志清醒回答问题的两个宫人。
太医没敢提其他几个试验品被灌药后的不良反应,只带了这两人去见秦淑珍。
秦淑珍本想着,兴许能从这两人口中问出点线索。比如说,掳走少帝的是什么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模样,高矮胖瘦,诸如此类。
然而,一见到他,其中一人就哆哆嗦嗦地哭了。
“启,启禀摄政王,陛下已经薨了!”
秦淑珍差点没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震晕过去,兴许是今天遭受的打击太大,他已经开始麻木了。
他抬起手,食指抖了抖,又疲倦地放了下去。
“胡说八道!陛下不过是失踪了,怎么会……”
他不愿说出那个字,马上转了话锋:“你们老实交代,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本王离开之前,明明一切都正常,陛下的烧也退了……”
宫人哀戚道:“王上,陛下就是那会儿出的事。奴婢几人原本看着,陛下热度退了,心里都高兴。没想到,王上您刚离宫没多久,陛下的体温就一再往下降,到最后,竟冷得跟冰块一样,连气息都微弱了许多……”
秦淑珍目眦尽裂,怒而朝那宫人头上砸了一方镇纸。
“既是这样,为何不去寻太医?”
另一个宫人看着头破血流的同伴,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小声回答:“事情发生得太快,几乎就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奴婢们正要出去寻太医,却闻到一股极为诡异的甜香,然后,然后就失去了意识,一直到刚刚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