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是怎么脱身的？”
柳长青蹙着眉，看向叶舟空荡荡的拳头，冷声道：“你难道把我的门给砸了？”
“冷静点哥们儿，那种蛮夷做的事，不符合我叶舟的身份，我只是把你办公室的落地窗给卸了块玻璃而已。”
“你说什么？！”
柳长青皱起眉头，想到什么般，讥讽道，“难不成你想说，你是从天上飞过来的？我的办公室在30楼。”
叶舟挠了挠头发，道：“呃，没有，我们用工具爬下来的，你懂得嘛，秘研社的调查员们都有不少黑科技。”
苏鹤汐站在叶舟身后默默吐了下舌头，实在不敢相信，就在五分钟前，她还踩在叶舟的剑上御空而行。
这家伙，难道是修仙的？我的乖乖啊，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简直炸裂三观啊！
叶舟挠了挠头发，道：“柳长青，现在可不是计较玻璃的时候，这只妖怪怎么办？”
“……”
“她似乎没有说谎，这群孩子也是真的护着她，怎么办，要杀吗？”
“她没说谎，你又如何得知？”
“眼睛。”叶舟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它是说不了谎的，这只妖怪对人类动了真情。”
柳长青沉默着，看向红药的眼神里也多了分迟疑。
半晌，他嗤笑道：“对人类动情的妖怪……可笑，当真是可笑，我五岁拜师学艺，降妖除魔十一余载，从未听过有妖愿意和人类共处，何况真情相待？”
“那你的意思是？”
“妖孽伤人，威胁百姓和社会稳定，此乃大患，不可不除。”
“……”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若它所言属实，我自当带回武当山，请掌门从轻审断。”
被孩子们护在身后的红药惨白地笑了笑，讥讽道：“从轻审断？区区人类，有何资格宣判我的命？我今天就是死在这儿，也不会乖乖顺从你的安排！”
“哼，妖孽，我已极力克制杀意，让你免受形神俱灭之苦，若你再出言不逊呈口舌之利，触我底线，我会令你立毙当场。”
“哈哈哈，立毙当场？小道士真是好气魄！”红药说着说着，又咳出一口鲜血，道，“道家降魔之法确实霸道，我不服不行，你适才的玄蕴咒已伤及我灵魂本源，就算外伤痊愈，我也不过剩下十年的寿命，自然比不过你们修道之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顿了顿，她看向叶舟，开口道：“那边的小兄弟，看你是通情达理之人，若真要被你们带走，我情愿将命交于你手。”
叶舟倒有几分意外，他挑了挑眉，道：“听到没柳长青，她只愿意跟我走，我看就别回武当山了，苏鹤汐曾跟我说起过，秘研社也有关押妖物的地方，不过只有A级和以上的人员才能前往，要不咱们把她带回秘研社吧？一来完成任务，还百姓们一片和谐，二来呢，也遂了她的心愿，你怎么看？”
柳长青摇摇头，果断地拒绝：“不可，此妖道行高深，颇有城府，难保她没有后手，还需谨慎行事，我要带她回山。”
“哎，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死脑筋？你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了，好歹让人家自己选择吧？君子不强人所难嘛。”
“……”
“再说了，咱们都是秘研社嘴里的‘异能者’，想来你应该也看得出我修为如何，咱们两个人结伴同行，这妖怪插翅也难飞。好了，这事听我的，就回秘研社。”
柳长青紧缩眉头，犹豫片刻，叹了口气：“好吧，听你一次。”
谈妥之后，叶舟在心底也松了口气，暗道这家伙也不是那么冥顽不灵，若他真死脑筋，自己还真没办法，总不可能打一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