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易缄默不言,良久之后挥了挥手转过身。
陈权见状,请高传顺离开,嘴上说了许多好话,结了银两之后送他出府。
重新回到房间,陈权看了云易一眼,又见床榻上面的叶暮雪缓缓睁开眼睛。
主子的事情,他一个做下人的不好多说,稍稍关上了门,屋内只剩下云易与叶暮雪。
寂静。
云易自然知道叶暮雪醒过来,按照往常,他早就该上面一阵嘘寒问暖,今日没有。
叶暮雪躺在床上没有叫他,静静看着头顶的床幔,不发一言。
高大夫在房间内说的话,她都听到。
昏迷沉睡之中,她少许清醒,多多少少听到。
知道了就知道了吧……
沉默良久,云易率先开了口,声音沙哑哽了一下,轻咳了一声,才恢复低沉的嗓音:“怎么掉下去的?”
声音淡漠,无往日温情。
叶暮雪胸口一疼,张了张嘴,声音很小,却透着一股倔强:“上官?”
云易回她,“她说同你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你恼羞成怒,推她下去。她挣扎,拉你一起下水。”
叶暮雪听了后冷冷一笑,“那你信了?”
云易俯视着她,“我在等你的话。”
叶暮雪偏过头,眼中有些酸涩,“我没推她。”
昏迷之前,她亲眼看着云易救下上官婉。明明上官婉都快爬上岸,她快要死了,云易却先救下她。
也是,怪她不会呼救吧。
毕竟爱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云易嗯了一声,没有说信不信她,随后切入正题,坐在她床榻边,背对着叶暮雪,用极其平淡的语气交谈:“我们每次房事之后,你都在用避子汤?”
叶暮雪侧卧在内,眼泪沾染在枕头上,开口仍然倔强,“是!”
是她做的,他知道了,她就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