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局外人,世子哥哥,我们算不算输了呢?”
左卓然放下酒杯,取了筷子吃了一口菜,语气漫不经心:“一直都是如此,没什么赢不赢输没输的。”
叶暮雪出宫嫁给云易的时候,他刚刚接手恭亲王府,忙的不可开交,根本不知道她嫁了人。
那时候一心都在权势上面,心里失落一阵,并没有多少感触。
只是思念这种东西啊,一旦在心里扎了根,滋生成了藤蔓,密密麻麻,在空闲的时候,难免有些疼。
他输了吗?
他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叶暮雪,谈什么输不输的。
“我实在不懂,她一个嫁过人的女人,世子哥哥干什么这么惦记着。”上官婉取了酒壶,给左卓然倒了杯酒。
左卓然没喝,取了旁边干净的杯子,自己倒下:“少说话了,做好我吩咐你做的事就行。”
上官婉不再言语了。
座上老太太忽然拍了拍手,众人的目光被吸引上去。
老太太从怀里取出一支簪子和一枚比云易手中更加碧玉的扳指。
“今儿我老婆子出来,诸位多多少少应该知道。”老太太的声音中气十足,往年打理云府的气势上来,底下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她磨挲这手上的那枚碧玉扳指,算不上郑重,就这样交给了云易。
“这么多年了,阿易一直打理这云府,不管是主脉还是旁支,都壮大不少。”老太太如此道,已经差不多说出了想法,“家主的信物不是我老婆子爱权,一直捏在手上,而是这臭小子一直不省心。”
当年老太太拿自己的性命和家主身份逼迫云易娶了叶暮雪,承认他能继承云府,但一直没有交出信物。
故此,云易一直以少主身份对外自称。
“如今这臭小子成家立业,心也定了下来,我老婆子也看了,这家主的担子,还是你们年轻人来挑吧!”
底下只要是云府旁支的人,一阵骚动,离开座位行了一礼,算是认同老祖宗的做法,认定了新家主。
重新落座之后,老太太又从锦盒中拿了那支簪子。
样子十分古朴,对比起那扳指,真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她颤颤巍巍站起来,叶暮雪正想扶她,被老祖宗按住。
老太太手按在她肩上:“你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