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暗卫都得带着这黑纱?”一路无话,叶暮雪有些受不住这种沉闷。
“属下,相貌太丑,怕吓到夫人。”清风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因为在黑纱下面,还是曾经伤过嗓子的缘故。
叶暮雪淡淡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多问:“以后要懂得见机行事。”
“是。”不管怎样,今晚揍人还是让清风爽了一把。而且从后来的一切事宜来看,叶暮雪在他心里的印象由坏转好了不少。
“行了,时候不早,你下去吧。”叶暮雪停在房间外门口,对清风吩咐道。
清风点了点头,一个闪身消失在黑夜里。
叶暮雪收回目光,推门进去。
木门吱呀一响,伴随着一道尖锐、痛苦中又夹杂着愉悦的声音传到了叶暮雪的耳中。
她顿时止住了脚步,目光不自觉地往内屋看过去。
里头的动静不大,只是女人没有压抑的声音还带着克制提高,似乎就是叫给叶暮雪听的。
叶暮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其实她挺想走过去看看的。
但似乎,没有必要。
想到里头那房间他们曾经也……如今又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叶暮雪心里一阵恶心,忽然退了出来,砰地一声把房门给带上。
重重合上门,月光洒在她身上,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从入府就一直住在这间房里,如今被人占了,院外也没有伺候的人,她能去哪个房间。
不管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云易是喝醉了,还是其他,都让叶暮雪更一步的看清。
她只是被云易豢养起来金丝雀。
或许李思琪说的没错,她不过就是云易的一个玩物。
从前她的执意让云易觉得厌恶,再之后她的离开,伤了云易的自尊与骄傲,他才要这样死死把自己攥在手上。
她啊,没多么重要。
风吹过,叶暮雪头有点疼,拢了拢衣服,径直往青萍的小院走过去。
…
云易揉着眉心的头疼醒过来的,身边诡异的香味让他很不适,胸膛前横着一条白皙的手臂让他眼角一跳——阿暮不可能用这种劣质脂粉的。
他心头一惊,歪头看了胸前女人一眼,直接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差点没一脚把女人踹下去。
月萍也因为云易的动作而惊醒过来,身上不着一缕,被子因为云易的动作拉开,露出一片春色,脸上因此浮起一片红晕。
她娇弱,“爷……”
云易歪了头,眉心跳了跳,头疼的厉害,凌声吼:“给我滚!”
月萍委屈红了眼睛,“奴婢……”
碎片的记忆涌上云易脑子里面,他喝酒一向有度,酒量也好。昨晚压根就没有喝多少,怎么就醉了。
他看了一下四周,是叶暮雪住的那间房子。
那她去哪儿了?
想到这里,云易胸前的怒火陡然又上升了很多,没再看榻上女人一眼,径直掀了被子离开。
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
“爷,奴婢昨晚不是故意的,是……”
“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