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愉悦欣赏,亦有人怀恨妒忌。
这样的阵势她经
历得多了,只不过以前入宴会自己落座即可,这次是牵着云易走向最中央的坐席,有些恍惚。
恍惚想起封后大典那天,也是这样一步一步走上,最后,是她丢下了云易。
“想什么呢?”落座之后,云易并没有松开她的手,“这一个月应该有好好养着身体吧,怎么手还这么凉。”
开春已经很久了,云易的长信宫早就让人去了被褥。叶暮雪畏寒,她宫里的被褥还铺得很厚,偏偏云易这人还喜欢往她那里跑。
叶暮雪抽回手,这么多人看着,不大好,“从小落下的病根,哪儿这么容易调养好。”
“嗯。”他淡淡道,抬手给叶暮雪盛了一碗热汤,“先暖暖。”
座下的人都不置信地看着中央两位,这人虽然到的都差不多了,可是还没有正式开席。而且就算开席了,也不该让皇上给皇后盛汤吧。
但是座下的人也不敢说什么。
叶暮雪察觉到底下的目光,出声制止:“皇上,还是等等吧,而且……臣妾可以自己来。”
“不必理会他们。”云易扫了底下一眼,众人立马低下头,“喝吧。”
“哦。”她怕云易送到她嘴边,于是接过,捧着碗小口喝着。
左卓然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殿外就是沁心湖,似是夹杂着湖边的清风,送进来阵阵凉爽。他一身月白色衣衫,鸦青色长发披散肩后,以一支紫玉束着,举手投足之间尽是矜贵公子的优雅。
“微臣来迟,还望皇上赎罪。”他行了一礼,目光落在叶暮雪身上,温润的嗓音带着点点轻笑,“看来果然是迟了,皇后娘娘都饿了,还望宽恕微臣。”
“咳咳咳……”叶暮雪一口汤差点呛到,他们几年没见,倒没想到这人一进来就把话引到她身上。
云易微微拧眉,轻轻给叶暮雪顺气,“爱卿落座吧,还未开席,不算来迟。皇后身体不舒服,朕让她喝点汤暖暖身子,诸位爱卿莫要见怪。”
话落,担忧的目光就落在叶暮雪身上,“没事吧?”
叶暮雪摇头,放下了青瓷碗,“没事,臣妾失态了。”
云易没再回应她,正身淡淡扫了底下一眼,身上的气压告诉叶暮雪,他生气了。
“人都来的差不多了,时间不早,诸位开席吧,不用约束。”
歌舞升平之间,身侧人再没有转头看她,叶暮雪也懒得开口,桌案上面有酒,她心里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