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由不置信慢慢转为复杂,最后泛着水光哽咽,“安宁公主,真的……真的是你。”
“是我,”叶暮雪走过来扶起她,仔细打量,“槿姑姑,受苦了。”
云槿摇头,“我们做奴才的有什么苦不苦的,倒是公主您,消瘦不少。”她一双手握住叶暮雪,这个从小她带着长大的姑娘,一定,受了很多苦。
“现在还有什么安宁公主,我是皇后了。”如他们所见,一个不受宠,落魄皇后。
“公……不,皇后娘娘您,受苦了。”宫里规矩多,他们不能乱说话,免得招惹灾祸。
叶暮雪没有抽出手,转身对着还有地上愣着的三个人温声道,“你们也都起来吧,说说各自的名字。”
叶暮雪性子好,看着像是不好相处的样子,眼下紧紧和一个宫人的手紧紧握着,哪怕以前熟识,也没有那个主子这么对自己的宫人。瞬间降低不少高高在上的样子,在他们心里亲近不少。
小太监率先反应过来,“奴才叫小桌子,原先在司计处干事儿。”
“奴婢婧月,司制处做事,后来犯了错……”她低下头,很是委屈,大概是被冤枉,“犯了错赶到浣衣局。”
“奴婢池渔,一直在浣衣局中做事。”相比起婧月,池渔模样温婉很多,说话也柔声细语。
叶暮雪点头,“行,今日没什么事儿,你们各自打扫出自己房间搬进去住就好。顺便帮云槿姑姑打扫出一个房间,本宫想和槿姑姑谈谈。”
“诺。”
三人退下,殿内只剩下云槿和叶暮雪。
云槿已经老泪纵横,叶暮雪叹了口气,拉着她坐下,“槿姑姑,是……是我错了。”
“公主您说的哪里话,其实太后也不会怪你的。”当初太后快去的时候,云槿在旁边侍候,最后大限将至时,那人嘴里一直念叨的都是赵瑜琉和叶暮雪的名字。
她那一生,一直处于勾心斗角之中。身边能信任的人,能真心对她的人,也没几个。
膝下的孩子,也只有他们两个。
斗不过云易,也只能盼着他们能好好活着。
“这江山反正都是他们赵家的,没有易主,咱们算不上罪过。只要……只要你们两个孩子都活着就好。”云槿安慰,她大概听说了赵瑜琉被赶出京城的事情,眼底只有心疼,没有悲痛,“但是公主以后,恐怕日子不大好过了。”
身为皇后,却入住这么偏僻的长宁宫。连个没有多少实权的奴才都敢欺负到她头上,这以后如何是好!
叶暮雪倒是无所谓,“本宫从小就在长宁宫长大,怎么就不好过了。”
云槿脸上神色僵了僵,覆住她的手,已经改了称呼,“皇后娘娘,您别怪以前太后那么对你,让您住在这里,有她的用心。”
后宫的事情,许多说不得。太后为了她的安全,也是为了锻炼她。还有她的身体,住在这里静养是最好的,想到这里,云槿道,“娘娘您身体如何?刚从天牢出来,身体定然不好,要不你先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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