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如此逼问陆开只能板正脸色以示坦诚道“不是有意到此只吃闻着药香,不自觉间就过来了”
伙计当然知道药库香味如何,药库多种药材常年置放混合,药香自是沁人心肺,只要是人都喜香味,伙计见得陆开目光坦荡,人也眼生不像是其他竞争药堂跑来偷看存货。
伙计道“药库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陆开拱手致歉道“是是是,我这就走”
伙计见陆开离去,来到药库门前推了推,透缝看入没见少得什么,伙计在拉拉门锁,锁也扣得紧这才放心走人。
陆开回到前堂见着张中平手里拿着药包,不用说药包里自是辛细,张中平带有疑心看一眼陆开笑道“如何?”
陆开摸摸肚子笑道“如释重负”
陆开看向伙计给些小赏钱道“多谢小哥给与方便”
伙计没想到还能有赏钱,是以眉开眼笑道“客气客气,下次在来”
陆开笑道“还是别来了,谁没事常往药堂跑,你忙着”
张中平陆开出得药堂往典客署回去,路上张中平总是有意无意看,有人在旁眼飘自己怎么会没有感觉,只是陆开装作不知。
刚回到典客署,只见有位太师府下人早在等候,下人见陆开回来上前禀告“老爷知道节使明日回朝,备下晚宴,节使务必光临”
赶走陆开常岳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他们虽然不是朋友,怎么说陆开总是与他交流过剪功之道,于情于理也是要犒劳相谢。
太师有请让陆开眉头大皱,陆开还想着夜幕深时要“光临”仁德堂,仁德堂一定要今晚去,仁德堂新货刚回,肯定是要用一些时间整理货物,辛细现在肯定还在仁德堂没有送去内医署。
辛细没送到内医署,那么程明湖药丸就无法制作,陆开不能让辛细送去内医署,如辛细到得内医署,那么程明湖就会有新药可拿,如能拿到新药那么,他辛辛苦苦拿到药丸就没用处。
要毁去辛细当然只有烧仁德堂药库,药库烧了仁德堂当然可以重新进货,可要重新进货就要需要时日,只要利用缺货这空挡做事,程明湖的命陆开就能掌握在手。
可是事与愿违,陆开怎能想到常岳这时要为他设宴,陆开第一个反应是在告诉自己不能去,有宴岂能无酒,喝得醉醺醺还怎么办事?
在说就算没喝醉,在常岳眼皮底下,如何能够寻找时机脱身烧药库。
现下大是为难,去肯定是不能去,只是常岳邀请也不能不去,强硬拒绝不是什么好办法,陆开不光要为现在考虑,还要为以后考虑,目前看情况是非走不可,这事是常岳所为,陆开可以用置气为由不去赴宴。
但是陆开没忘他有一半机会可以留下,如要留下往后还需要常岳,交恶这是万万不能。
重重思虑之下,陆开只好答应“回禀太师,下官稍后就去”
下人听得回复告辞离开。
这宴陆开不能不去,如去就能说明,常岳送他走这件事没有怀恨在心。
太师府下人走后,陆开看得张中平一眼,张中平让陆开视线看得浑身发麻,问一句“贤弟怎么这样看我?”
陆开必须要在最短时间内想出一套应付此事办法,而且不能有任何漏洞,张中平话是出口陆开没有答复,罕见的眉头深锁来回镀步。
距离晚宴还有大半时间,陆开走得三个来回,步伐一止愁眉顿时消散,看得张中平一眼笑道“大哥和我去太师府吃一顿如何?”
张中平当场被吓着连忙道“贤弟。这可使不得,太师府是什么地方,大哥职卑人轻怎么敢赴太师晚宴”
陆开想好应付办法,张中平如果不去他将无法从太师府脱身,陆开一脸笑意把话说死道“人多热闹,就这么定了”
陆开认真看得张中平一眼在道“离晚宴还有些时间,这样我教你剪年画如何?”
“剪年画?”张中平讶然看一眼陆开道“我学这干什么?”
陆开谐笑道“技多不压身嘛,学好了,惹嫂子生气时也可讨她开心”
也不管张中平愿意不愿意,拉着人入屋教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