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抬箱子的侍卫立刻打起精神:“遵命,王爷!”
晏南柯还有些心虚,“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匿下不好吧。”
宫祀绝像是没听见,在密室之内左右扫视了一周:“还有没有喜欢的,一起带回去。”
“王爷……”
宫祀绝认真的看着她的脸:“有本王在,你放心拿。”
“那我就不客气了!”
晏南柯一语应下,立刻摩拳擦掌的将整个密室搜刮干净。
许太守原配夫人一年多前已经死了,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刚成年的纨绔儿子。
那许太守之子从小到大被许太守宠在手心里,性格嚣张跋扈,在整个临西城横着走,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却因为许太守的身份地位,百姓苦不堪言,却敢怒不敢言。
而许桃儿他们母女在这许家过的这样凄惨,她母亲之所以病重,都是被那许公子欺负的。
太守府的东西她也没全拿走,所拿的都是许太守不光彩的那部分,而本身属于许家的,她一样没动。
这些东西她打算留给许桃儿,这是晏南柯答应给她的事后报酬。
守城军也重新提拔了一个比较稳重的人成为新统领,军心逐渐稳定下来。
晏南柯没有吝啬,给所有参战的人,每个人十两银子作为赏赐。
三十万两白银数目虽然不小,却对如今的她来说不算什么。
也不过是许太守宝库之内的十分之一罢了。
战后休整了大概五天时间,太守府和鲲鹏寨全部被扫荡了一遍。
可惜他们并没有发现太子宫天齐的身影。
柳非凡不死心,带着人又在鲲鹏寨里面找了好多遍才善罢甘休。
在快要离开临西城回京之前,晏南柯特意见了许桃儿一面。
许桃儿身上的伤势好了一些,已经可以勉强下床行走。
她见晏南柯从门外进来,起身过来行礼。
“拜见王妃!”
晏南柯轻轻把她扶起来。
“不必多礼,你身上还有伤,坐下休息吧。”
在许桃儿旁边,还跟着一个人。
她面容蜡黄,看起来大概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肤色不太健康。
粗糙的手指紧紧扶着许桃儿,她面色很是紧张。
晏南柯大概猜出了这个老妇人的身份。
只是没想到,传闻中的京城花魁,居然会变成这幅模样。
“这位就是许夫人吧。”
那妇人脸色凝重,双腿弯曲就跪下了:“草民只是一介老妇,不是什么许夫人。”
她双眼略显浑浊空洞,里面没有半分神采,看来这些一年多的折磨,让她已经磨平了棱角,没了以往的光彩。
晏南柯也没摆架子,声音很是平和,“如今您和桃儿就是这太守府的主人,她立下大功一件,我不会亏待她的。”
毕竟,如果没有许桃儿出面,他们赢得也不会这般顺利。
那妇人红了眼睛,连连道谢:“多谢娘娘大恩大德,民妇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