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君玉墨一直都在怀疑,智信大师是受先帝所托,才会说出那番话。
“殿下,你还是离开这誉京城,请一块封地,对于谁来讲,都是一件好事。”
“可是,本王的母妃,她还在皇宫之中,作为子女,不能承欢膝下本就是罪过,若是本王在这个时候离去,岂不就是犯下了滔天大罪,本王做不到。”少年的君玉墨,身姿挺拔,不屈不挠,眼睛炯炯有神,纵然是受了千般的苦,心底依旧烧着一把火,不曾熄灭。
“殿下,只有你离开,你的母妃才可以活下来,这个道理你可明白,你若是再联合大臣,逼迫陛下立你为太子,同皇后膝下的四皇子争夺太子之位,你的母妃连末轩堂都未必呆得下去,你护不住她,你在前朝越强大,你的母妃只会在后宫承受更多的苦楚。”
这番话,成功地让少年时的君玉墨变了脸色,毕竟无论是如今成年的他还是曾经年少的他,他的母妃才是最重要的。
“你已经胁迫陛下恢复你皇子的身份,从庶民的身份重新回到了皇室,这其中也是有陛下的妥协,有对你母妃的情意在,也有对殿下的愧疚和疼惜,但若是殿下此时此刻若是再做下去,怕是这皇室之中再也没有殿下同薛惠妃的位置了,殿下,你要适可而止,现如今只有自请离京才是最好的办法。”
智信大师这般说道,他的脸上挂着和蔼的笑,说着贴人肺腑的话。
君玉墨就这么信了。
君玉墨当年自请离京有一部分是因为形势所迫,不得不离开誉京城,为了保命,不只是他自己,还有他的母妃,想到智信大师的话,再朝堂之上,直直跪了下去,请了一块封地。
而他也没有忘记过,在他说出了这番话之后,在先帝眼中流露出来的一种神情,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在君玉墨的心中,一直梗了一根刺,后来他重回誉京,才得知智信大师早已经离开誉京城,想问的事情竟是谁也无从提起。
如今终是找到了,却也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君玉墨离开了古寺,智信大师站在佛像面前,良久无语。
沈吟辰不知道他们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过往,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是有关于古西山的焦土,地皮极硬,普通的工具根本下不去。
而且接二连三都会有不同的人前来骚扰,玄门的人守在此处多日,一刻不停地面对所有的攻击,未曾有过休息。
唯苏派人送来的是沈吟辰安排在古西山的定灵之物,已经被烧焦成那个样子,因为这段时间古西山频繁的被侵扰,这里的人魂开始骚动,地面上的煞气也在不停地翻涌。
这里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正常的地方。
沈吟辰将定灵之物插在土地上,本应泛着银色冰冷光芒的尖锐之处,在不停地抖动着地面接触的一段已经开始在不停地冒着黑色的烟,如同被烧起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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