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沈吟辰来的方向走来一个人,衣着华贵,气宇轩昂,一看便是非富即贵,不过眉眼间有几分杀伐之气被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在不经意间被沈吟辰捕捉到。
只需一眼,她就知道此人是谁,尽管在沈府中,沈吟辰几次三番想要窥探此人的真容都没有结果,但是这个人出现在她面前就知道是谁了。
沈吟辰是见过薛太妃的,虽然没有过多的交情,但是还留有印象,是个可怜又可恨的人。
眼前这个人是君玉墨,他同君玉澜几分相似的身形,亦或者是那随了薛太妃八分的容貌,直接表明了这个人是逸王君玉墨。
沈吟辰瘪了瘪嘴,他同君玉澜一点都不像。
如若君玉澜的容貌随了先皇五分也不会有当年被贬为庶民的事,他太像薛太妃了。
沈吟辰上前一步跪下,“拜见逸王。”
袁临茵听得一惊,已经来不及反应了,迅速随着沈吟辰拜倒在地,“拜见逸王。”
“起身吧。”君玉墨说。
沈吟辰起身,问他一个问题,“敢问王爷,信徒如何?”
那佛道信徒可是算是佛道中人?作为依旧沉沦在红尘中的信徒,不削发为僧不剃发为尼,可否论佛道中理,议佛道中事?
“这本王不知,本王并非佛道信徒,”君玉墨谈道,“不过,这位姑娘提到的南仲山古寺中,或许有人可以解答。”
袁临茵眼睛一亮,眉眼弯弯,“王爷知晓智信大师?”
然后自觉失礼,然后行礼赔罪,“小女袁临茵,袁家长女。”
沈吟辰也自报家门:“沈氏二女吟辰。”
“本王不便多言,你既然相熟,找他便是。”君玉墨说道,目光深远。
“是。”袁临茵应下,心中充满了轻松愉悦。
今日,她躲在这假山后,寻个清闲,倒是寻了两个同路之人,天赐的良缘,实属难得,于这贫苦的人生之中。
沈吟辰脑海中刚刚想起的旧人,也正是此人,这智信和尚曾是皇寺中人,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是来到了这里,沈吟辰眯了眯眼,凉州城是个好水好地,但何至于这么多可以搅动风云的人物聚集于此,当年不过一个钟家定居于此,怕是这里面有什么她没有查到的东西。
凉州郡属河北偏南,凉州城在凉州郡南下,此处依附古西山与南仲山两座大山,于南仲山后则是贯穿整个大祈的沧淮江,虽属河北一路,但与其他河北路的州郡不同,从未经历过大漠的侵扰,与战争从不相干,地方长官大多爱民如子,很多都是君玉澜一手提拔上来的官员,除去沈居学之外,这袁同知也是为君玉澜效命的人。
更何况所谓在河北一路的天灾与人祸,凉州城一点都不沾边,人祸从未有过,避开战乱,天灾也未曾降临,多年来风调雨顺,百姓们也是安居乐业。
这样的好地方,上天会轻易给予?
既然不是,那便是有什么东西在此处镇守,使得这凉州城一直平安无事,福泽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