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沈吟幸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她脸上太久,以至于根本不知道沈吟辰说了什么。
是钟玦。
那位清润少年郎走进了人们的视线。
沈吟幸打量着他,视线所及全都是钟玦。
春日暖阳,他于花树下从人群中走来,年仅十岁的沈吟幸,不懂人世情爱,却是自此以后,心心念念地挂着这个人,如玉般温润的人,然后,一生折磨。
钟恬的脸色变幻着,用手指着地上,因为突然出声,声音都变得十分尖利,她喊道:“这分明是……!”
“恬儿!”钟玦出声制止了她。
钟恬瞬间收了声,在这一刻,她明白了,结束了。
钟烟的脸色变得晦涩不明,她后退了一步,躲在了阴暗处。
“让大家见笑了,”钟玦向所有人躬身施礼,“一场闹剧罢了,连累了袁家几位小姐了。”
说着,他又向袁家几位小姐拱手施礼。
袁家几位小姐见到他早就羞红了脸,几个人还了礼,相互推搡,谁也不敢上前同他说上几句话。
袁临茵福身还礼,她回道:“无妨,解开就好。”
?伶雨的脑海中回荡着这两个字,她瘫坐在地上,连哭都哭不出来,若都是,那她一开始岂不都是诬陷?!
那她还有命活?
轻言判人生死,就在钟玦与袁临茵的两句话中。
伶雨跪行到钟玦脚边,向他哀求,希望得到一丝生机,她说:“公子,奴婢并非有意为之(不是奴婢做的),奴婢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奴婢没有去打翻茶杯),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敢说谎),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她说了什么?
她说了什么?
伶雨跪伏在地上,额头贴在地面,眼睁的大大的,她承认了?她说了什么?她怎么能认呢?认了只有死的啊,她不可能会认下的啊!
听此言,钟烟的目光直直扎向沈吟辰。
钟烟问她,你是谁?沈吟辰。
沈吟辰了然一笑。
千机门,钟烟。
后来,人群散了,本认为出了这样的事情,会不欢而散,但是即便钟恬钟烟不在状态,却由于钟玦的出现,这场春宴,比预料中的还要热闹。
鬓生白发,钟氏玉珏,少年之姿,惊为天人,绝世之才,终成大名。
这一句话足以说明一切。
钟玦是多少闺中女子梦中的风光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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