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天气太冷了,这只鸡非要下去洗个热水澡。”林榛想了想,随口瞎扯道。
“洗澡?”二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怀疑之色,他还从没听过鸡要洗澡,更何况后山中也没有山鸡出没,先生这些鸡时从哪弄来的。
祝初瑶拎着装着饭菜的篮子,指着泉边那一地鸡毛,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嗯......,洗澡总要脱衣服,我们正帮他看着衣服呢。”林榛面不改色,义正言辞地说道。
“怎么还有一个鸡蛋?”
“君子成人之美,既然都帮她看衣服了,也顺便帮忙看孩子咯”
“那这鸡骨头呢?”
祝初瑶听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又好气又好笑,眉目间回荡笑意,风姿绰绰地白了他一眼。
林榛怔了怔,回过神想了一会,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不是洗完澡非要我给他按摩一下,正正骨,一不小心用劲大了,就把鸡给按散架了。”
祝初瑶放下菜篮,从袖中掏出一方手绢,蹲下身细细地擦拭着他嘴角的油星,俏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轻声道:“下次再偷吃,可别忘了把嘴巴擦擦。”
林榛脸色微红,尴尬的点了点头。
忽然,他注意到二狗的背后好像背着什么物体,他指着他身后问道:“二狗,你背的是什么。”
“呃,我在后山砍木头的时候,捡到了一只撞死在树上的野羊,我就把他带回来了。”二狗一脸心虚,挠了挠头想了一会道:“不信你问大郎,他能证明。”
林榛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这只冤死的羊后,顿时有些傻眼了。
这羊这么......肥,怎么看也不像是野山羊。
不是说是撞死的嘛,脖子上这血淋淋的斧伤是怎么回事,他又仔细的翻看了一遍,发现这只羊身上的斧口何止一处,这两个壮汉到底在山上对它做了什么样的惨无人道之事。
想到这附近只有吴家一家大户,林榛像是明白了什么,拍了拍二狗的肩膀,笑道:“辛苦你了,等会我们就把这只羊好好安葬了,先过来吃口**。”
过了一会儿,几人已将这只肥鸡肢解完毕,二狗抹了抹嘴,问道:“先生,已经砍了十来颗树,都在三四丈左右,你看还需要多少?”
林榛沉吟片刻,看着他说道:“这么多暂时足够了,你先带人打两块地基出来,厂房的建造速度要加快,尽早先盖出一间。”
甜菜的一般在早春种植,目前还未入冬,种植甜菜和制糖厂房可以循序渐进,可另一件用来制作洗衣粉的作坊则要尽快完工,争取早日开始生产。
林榛抬头看看天,时辰已经不早,山下的村民已经陆陆续续收工,他们也该回家了。
收拾好现场,掩埋罪证,用一捆干柴将羊掩盖好,抬到二狗的背上,与祝初瑶等人一起下山,悠闲自然地向着村子里面走去。
......
天色渐晚,吴德站在门口呼唤着自家的鸡羊,没过多时,后山附近就响彻着他的咒骂声。
“那个直娘贼偷了我家的羊!”
“鸡呢,我的鸡怎么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