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算了,不必了。”男人漠声将她打断。
江仙,“嗯?”
“没有诚意的报答,受不起。”
江仙,“……”
她这还叫没诚意?
都上街劈叉了,还要她怎样?
江仙咬住嘴唇,为难极了。
过了两分钟左右,她似是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深呼吸了一下,继而,朝男人道,“好,我唱。”
那种明明不愿却又不得不做的眼神,仿佛古时候青楼里被逼卖唱的优伶。
秦深倚着座椅,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女人浮夸的表情。
“开始吧。”
他低声道出三个字。
江仙,“……”
捏了捏衣角,她有点紧张,接着,使劲咳咳嗓子,开始起腔儿。
然后,司机就听到了有史以来最辣耳朵的安眠曲。
如果别人唱的安眠曲能让人安眠,那么,江仙唱的,足够用来镇宅。
什么几把玩意儿的鬼哭狼嚎?
不对,鬼哭狼嚎还特么有个节奏呢,她连个节奏都没有!
瞎几把乱唱!
偏偏老板还不发话,就任凭江仙唱。
可苦了司机,在如此高压环境下,还要分出心仔细盯着路况,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都出了一层汗。
江仙不知道司机心中所想,后座的男人没打断她,她就一直唱。
唱着唱着还来感觉了,索性闭上眼,陷入深情的演唱状态。
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秦深作为江仙的情人,听到这种安眠曲,竟也无半分嫌弃,透过隔板,将女人唱得投入的样子,一丝不漏地收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