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死死抱着头，一个生忍着腿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偌大的总统套房被一种紧绷的气氛笼罩。
直到一个小时后，上官易的身体才慢慢松弛下来，手背上突起的血管也渐渐归于平静。
苏若始终观察着上官易，见状朝他试探问，“阿易，你好些了吗？”
男人仍旧埋着头，没有回答。
但苏若知道他听见了，于是，问，“你对我这样，是因为当年酒后那件事，对么？”
语气微微哽咽。
但依然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应。
苏若拿不准他的心思，过了几秒钟，只好继续试探，“还是说，你知道了，别的事？”
这次，上官易终于慢慢地抬起了头。
饶是苏若见过他最狰狞的样子，在见到此刻上官易的面容后，她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头发凌乱，脸色比纸还苍白，眼睛里却布满了红血丝，而最令人心惊的则是他的嘴唇。
已经被咬烂，皮肉模糊，鲜血将整个下颌都糊成一片猩红。
“阿易你……”
苏若心中蓦地传来一阵抽痛。
她盯着男人，愣愣的，不敢相信，他居然自残成这个样子。
就在苏若的怔愣中，上官易缓缓启开了血肉淋漓的嘴唇，溢出的声音宛如钝刀磨过老树皮，嘶哑极了。
“你继兄，问我要五千万。”
苏若还来不及心惊于他的声音，便因他的话语而怔住。
“什么？”
接着，苏若便看见，男人嘴角扯开一丝嘲讽的弧度，“他说，那晚，是你精心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