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感受到她身体的脱力,将她转过来,深深蹙起眉头,问,“又做噩梦了?”
上次,她就是因为做噩梦,吓得从房间跑出去。
这回,秦深目睹了她整个惊醒的过程,才切身体会到,她发自内心的惊恐有多么强烈。
究竟是什么样的噩梦,把她吓成这样。
秦深的目光沉得快滴出墨汁。
江仙却一把搂上男人的颈项,“呜呜”的低泣起来。
极度的惊惧过后,身边的温暖便成了救命稻草的存在,是唯一的曙光与依靠。
江仙在秦深怀里嚎啕大哭,哭得不能自已,身体还保留着惧怕的后遗反应,不自主地颤栗抽搐着。
秦深下颌线绷成一条线,他抬起手,揽住女人的肩膀,把自己的体温尽数渡给她。
窗外,雨点翻飞,风声呼啸,像是吃人的怪兽,张着獠牙,隔窗嘶吼。
江仙不敢去听,不敢睁眼,只一个劲地把自己缩进男人的月匈膛。
哭得泪水泛滥,但就是不说话,不肯说自己梦到了什么。
秦深的眸色愈发晦暗不明。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情绪崩溃的江仙才慢慢停止了哭泣,逐渐恢复至平静。
她全身脱力,只能软趴趴地靠在男人怀里。
吸了吸鼻子,她用哭得嘶哑的嗓子,哽咽着说,“谢谢。”
第二次了。
幸亏有他陪着。
如果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江仙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