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芷蓝无奈的看着向柚柚,“真不知道,你读书时候的聪明劲都到哪儿去了。”
别人是一点就透,她好像是属石头的,在有些事情上,凿都凿不动。
向柚柚不服气,“你还怪我笨喽?明明是你自己说话不清不楚。”
“我是说如果他想跟你上床的话,你就从了吧,别一盆冷水把人浇出毛病来,以后吃亏的是你。”董芷蓝这番话是很平静的说出来的,一边说一边小口小口的吃她那块蛋糕,姿态优雅之极。
噗--向柚柚刚喝进嘴里的一口咖啡都给喷了出来。
董芷蓝看了看手和手上的蛋糕,默默的放下,拿纸巾来擦,噘着嘴巴抱怨,“你这是干嘛,给我的蛋糕洒水啊。”
“你还说,还不是怪你乱说话。”
“怎么叫乱说话,我可是好心提点你。”
“不用你提点。”
董芷蓝戳了下向柚柚额头,“你要是聪明当然用不着我提点了,可是你吧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有点太死脑筋了。”
“我有我的原则。”向柚柚执拗道。
“你看你看,又来了,原则这东西用在有些事情上是对的,可是用错了地方就是傻。”
向柚柚昂首,“我记得以前你还说我做的对呢,现在怎么了。”
和齐景丰谈恋爱的时候,她就一直遵循着一定要婚后才可以,那时候董芷蓝明明是很支持她的做法的,还说如果齐景丰敢硬来,一定要打的他满地找牙。
董芷蓝应该也是记得这事的,听向柚柚这么说,就笑了,“此一时彼一时。”
“什么此一时彼一时,我看你分明就是看人下菜碟。”
“你说是就是吧。”董芷蓝扬手叫来服务员,又点了一块刚才那种蛋糕。
待服务员离开,她才继续道,“以前呢,我是支持你这种做法的,因为我也觉得做为女孩子保守些是没错的,起码不会轻易被坏男人骗,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我本来就不看好你跟齐景丰,所以当然不希望你被他占便宜。”
“你就那么讨厌他?”
其实向柚柚一直就挺奇怪的,按理说董芷蓝和齐景丰无仇无怨的,齐景丰又高她们两届,因为不同年级所以平时的交集并不多,齐景丰在学校也算是中规中矩的那一类,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董芷蓝也不是无事生非的人,怎么就那么反感他。
从听说向柚柚跟他在一起,就一直不赞成的那种态度,但是又说不出具体的所以然来。
“是啊,我一直就不喜欢他,你又不是不知道。”董芷蓝一向直来直往,对向柚柚更是坦白,从来不遮遮掩掩,“以前呢,如果你让我说出具体讨厌他的原因,我还真说不出来,因为这只是我的一种感觉。
后来我看他对你还算不错,也就更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恋爱自由,连父母都不能替孩子做主,更何况是朋友,不过现在有了,他背叛你了啊,这总能证明我没看错吧,他就不是一个好东西,早知道当初就该使劲把你们拆开。”
最讲朋友义气的董芷蓝,现在说起齐景丰来还是恨的牙痒痒,居然放着柚柚那么好的姑娘不要,反而去劈腿,真是瞎了狗眼。
糟心的事不管过多久再提起,还是会感觉有点糟心,本来以为随着时间已经慢慢淡化,现在又说起,向柚柚才发现心里还是堵得慌。
董芷蓝说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他们拆开,向柚柚也想能早知道啊,如果能早知道,她压根不会和他谈恋爱了。
可惜,世间所有的事情都是只有结果,没有如果。
你每做的一个决定,每过了的那一刻时间,永远都再也回不去。
她不由自主叹口气,“人都是会变的。”
其实向柚柚到现在都弄不明白,到底是齐景丰以前伪装的好,还是后来变了,权当是他变了吧,至少这样,显得她没那么蠢。
董芷蓝接口,“也不能这么绝对的说。”
“那你的意思是萧穆春不会变。”
“就算会,也是几率很小很小的。”
“这么为他说话,他给你什么好处了。”明知道没有,向柚柚还是这样说了。
毕竟就她之前所知道的,董芷蓝亲口说对萧穆春这个人所知甚少,几乎不了解,唯一的几次交集应该也就是那次在停车场偶遇,还有采访的那次。
寥寥的会面,就这么信任一个人,有点太奇怪了。
而且董芷蓝是很少这样去肯定一个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