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自袖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放到传令官手里“哎呦,误会。我说的可不是将军啊,咱们多得将军庇护哪能做那种没良心的事呢,您说是吧。”
传令官却是将钱袋往出一推并不买账“那参将说的是何人啊?”
“我..我我..”我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这不是病了么,胡言乱语的,胡言乱语。”
传令官这才心满意足的揣着钱袋子走了。
是夜,昔语棠坐在椅子上小心的看护南星,不时还要指挥今天刚教会的胡掌柜给几个病号拔毒。
“不对,这针的位置向上偏了半寸。”
“这里应该多扎下去一指,才能更好把血污排出来。”
胡掌柜行医多年还没被人这么耳提面命的指教过,若是换了平时,换了旁人,他哪里会听。
可若说上次的老者是个偶然他还可以不服,这次少年的伤他却是真的没有一分把握可以治好,但那少年现在就静静躺在那少女旁边逐渐趋于好转,他就是想骗自己也骗不过去了。
胡掌柜擦擦额角流下的汗珠,继续依言施针,忽然门外传来一声轻响。
昔语棠起身问是谁时却又没人回答,打开门一看门口放着米粮蔬菜,肉类尤其多。
略一沉思,昔语棠迈步出门向主院小厨房走去。
小厨房内,一个略有些佝偻的老头正满屋子翻找这什么。
他皱着一长脸端起瓷盆苦大仇深的嘀咕“怎么没有羊骨了呢?哎呀,哪怕有鸡骨也行啊。”
将瓷盆往锅沿上一放,又翻起笼屉来“包子也没有一个,可真是没心肝的主仆,亏的老夫大老远还特意来给你们送吃送喝。”
说着将手里的笼屉随意向后一丢。
那笼屉就似长眼睛了一般,好巧不巧正好砸在一只脚刚迈进厨房的昔语棠头上。
昔语棠躲都没躲过去,头上顿时多了一个包。
她捂着额角怒视老头道“现在的贼都这么嚣张了么?”
“你说谁是贼?”老头回头看昔语棠“老夫可是正经侯爵,你这小老百姓放尊敬着点。”
平国侯爵府葛家,侯爵位还是因为面前这老头赐的,真是厉害死他了。
昔语棠一翻白眼,倚着门框伸手“还以为菊老是来还钱的,原来是来显摆爵位的啊。”
那动作,那意思,完全就是在说:侯爷,你该还钱啦!
“我佛慈悲,老夫不与你这一个将死之人计较。”葛氓也不理她,道了句佛偈自顾自说“只是老夫向来不愿欠人什么,你现在要钱是没什么用处了,这不老夫很贴心的把钱都换成了吃的。最后一顿了,丫头你吃饱一点。”
昔语棠本着不懂就再问的良好态度道“我说菊老,贵公子看星象骑青牛着道袍,怎么到您这儿就满口佛偈了?”
葛氓顿时脸色一青,拍拍身上灰尘,一言不发就摆出要走的架势。
昔语棠见正事还没有说,就不小心戳中了报信人的痛脚,赶忙一笑拦住“你带来的那些吃的我可都看了,远不够一百两。还有什么消息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