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就知道了。”
809号房间，方天和杨凡站在了锈迹斑斑的铁门前面。
杨凡敲了敲铁门，道：“有人吗？”
没人回应。
杨凡再次拍门大声喊道：“有人在吗？”
依然没有人回应。
杨凡重重拍门，道：“不开门，我们撬锁了啊。”
这时候终于有人说话了，一个男人声音传了出来。“铁门的门锁坏了，从窗口跳进来吧。”
说话的这个人，没猜错，就是老赖——赖五了。
从窗口跳进去？
方天和杨凡侧头看去，顿时无语了。不远处有一个窗口，但是没有玻璃窗，连窗框都没有，大大的一个正方形大洞。
方天和杨凡对视一眼，然后走过去，看了看里边的情况，感觉没什么陷阱之类的东西，这才跳了进去。
双脚落地，向着四周看了看。
客厅很宽敞，可是空荡荡的，除了几张废旧的木制椅子，和一张崴了脚的桌子，就没其他摆设了。
典型的烂尾楼，没有任何装修，地面还是水泥地。
赖五正坐在椅子上抽烟，身上穿着发黄的衬衫，以及发白的牛仔裤，看起来不像是个老板，更像是个民工。
三十来岁的年纪。
他似乎没有看见有人进来一样，看着报纸抽烟。
方天走过去，笑道：“我是代表千金集团过来的，姓方，不用我多说，你应该知道我来做什么了吧？”
“知道。收债。”赖五放下报纸，看了过来。
方天看了看手表：“我也不想浪费时间，赶紧把五百万的欠债还了。”
“方先生，你开什么玩笑啊。”赖五苦笑了一下，道：“你都看到了，住在烂尾楼的人，吃饭都成问题，能有什么钱还给你啊。”
吃饭都成问题？
真会装，如果不是看到他电脑里边的图片，方天或许真的相信了。
可明明看到，他最近拍摄的照片，就在两天前，在一家高级酒店吃法国大餐！
打电话去酒店询问过，那顿晚餐最低消费一万块！
方天面无表情道：“别装了，赶紧还钱。”
赖五抽着劣质烟，苦笑道：“我很穷啊，哪有什么钱还给你？”
“穷？”方天冷笑，道：“吃一顿一万块的晚餐也叫穷？你比我‘穷’多了。”
“咳咳……”赖五连连咳嗽，难道被他看到什么了？吃饭的时候，很隐秘没人看见才对啊？
想了想，赖五道：“那是朋友请我的，我哪有钱吃得起啊？”
果然是老赖，死不认账了。
不过，这早就在方天意料之内。“三年了，三年一分钱都没有还，我就不相信你一分钱都没有。”
“真的没有，我都快要饿死了。”赖五手指敲了敲椅子侧面的轮子，发出金属敲击声。“看到了吗？因为一次意外，从高空摔下来，现在都坐轮椅了。唉，没有工作，能有钱啊？”
他脸色越说越凄惨，好像世界上最可怜的是他一样。
真会装，继续装。
方天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双腿上：“你的腿站不起来了吗？”
“是啊，动都动不了了。”赖五脸色越来越凄惨，快要哭的样子。
这演技也太差了。
方天追问：“还有知觉吗？”
“没了，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听着他这话，方天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