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莲官看向增寿,满脸柔情蜜意,这是顺子透过岑莲官的眼睛在注视着增寿,一个他默默地爱了十年的……人。
增寿拽着岑连官的手走到岑国璞面前,岑国璞看着对面站着的女儿,忽然间老泪纵横。
岑莲官问:“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岑国璞摇摇头,清瘦的脸上满是悲伤:“我告诉你,你娘留给你的嫁妆……”他声音低了下来,开始大声咳嗽,增寿走过去轻轻敲着岑国璞的背,低声道:“大帅,不要激动,有什么话你吩咐莲官就是了。”
说着朝岑莲官招手:“莲官,快过来,看看大帅怎么了这是。”
岑国璞面如死灰大口喘着粗气,不过短短十余天的功夫,他彷佛老了二十多岁,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说话声音大一点口气都能将他吹倒一般。
岑莲官体内的顺子听到增寿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驱使这个身体迈不过去,少教主急忙制止,岑莲官体内两股力量搏斗,脚底下一绊朝前面摔去。
增寿道:“哎呦,小心,我这里有……”
他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一个簪子,那簪子上还涂满了红色的东西,岑莲官已经朝着那簪子摔上去,看着那满眼的红,鼻子边传来的腥臭气息,她惊叫:“啊!”
惊叫在瞬间变成惨叫,因为那簪子已经扎进了她眼睛,增寿大惊失色:“天啊,怎么会这样,叫郎中,十三,快去找郎中啊。”
谁也没看到那簪子是怎么扎进去的,只看到岑莲官向前跌去,接着就捂住眼睛惨叫,血从她洁白的小手指缝中流出来。
岑九冲上前去:“教……姑娘。”
白嘉年毫不犹豫,拦住岑九,一掌击在他脖颈后面,岑九哼都没来及哼,软软地倒下去。
罗凡看的目瞪口呆:“这是……这是。”
岑十三方才守在门口,只看到白嘉年和岑国璞说了一句话,接着曾寿着急地说了几句,然后岑莲官就冲进来了。
岑莲官手捂着眼睛,浑身忽然开始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抖动起来,那抖动扭曲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像是纠缠成一团的蛇。
岑国璞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我一直怀疑你将我的莲官害死了,果然如此,你早就不是莲官,还用我女儿的命威胁我。”
岑莲官在地上抽搐一阵,增寿看着那大团黑雾往外飘去,喊道:“别走。”
他蹲下身子,拔出岑莲官眼睛里的簪子,用力朝那团黑雾掷去。簪子沾染了人血,已经失去效力,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增寿要去撕自己的伤口,想从胳膊上再挤点血出来,岑十三一把拉住他:“你不要命了。”
就在这撕扯间,那团黑雾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地上的岑莲官停止了抽搐,岑十三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道:“她……没有死,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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