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九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
岑十三说的没错,岑国璞至今没露面,一切都依靠岑莲官出来传达,岑国璞平时是好洁注意形象,但也不会这七八天不见踪影吧?就连朝廷的圣旨到了也不接,这一切都不对,不是大哥怀疑自己,而是有人背后捣鬼,一想到自己大哥很有可能被邪祟害死,他心里又是难过又是欢喜雀跃,一时不知什么滋味,恰好此刻岑十三看向他,他担心被岑十三发现自己目光中的野心,急忙低下头去,做出为难的样子:“十三,你对我说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大哥若是出事,你就是岑家的领头羊,九哥你说我是为了什么?我为了能在岑家挺直腰板不被人嘲笑。”
岑九想了想,拍着他肩膀道:“若我可以继承大哥遗志统领岑家军,一定要让你入祖归宗。恢复咱们长房的身份。”
岑十三激动的要跪下感谢,岑九急忙扶住他胳膊:“咱们自家亲兄弟,何须如此?”
岑九想的明白,既然朝廷给自己的代理任命已经下来,岑国璞这个大哥是不死也得死了,正好借着岑国璞重伤不治,自己统领岑家军。朝廷上下忌惮的是岑国璞而不是自己,大哥死了,朝廷的眼中刺肉中钉被挖出去,自己继续统领军,做正式的江南道两江总督,这可比躲在岑国璞光环后面,永远拎着脑袋为他冲锋陷阵要痛快的多。
想到这他有了主意,又不想担着夺权的名,低声道:“那你想如何,怎么才能揭穿那邪祟的的真面目。”
“自然是要……一举拿下。”
岑十三贴着他耳边出主意。
这天深夜,后院里一片安静。
岑莲官盘腿坐在床上,微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手摆出一个奇怪的动作。
房间安静,没有点油灯也没点蜡烛,惨淡的月光从半透明的窗户纸上透进来,映在她脸上,那张脸显出一种清灰的颜色。
忽然,空气中飘荡着一种腥臭的味道,有滴水的声音传来,嘀嗒嘀嗒嘀嗒。
岑莲官猛地起身,在地上开始跳一种动作奇怪的舞蹈。
如果增寿看到一定会惊讶的张大嘴巴,因为她跳的正是那些舞女们跳过的九天玄女舞。
她的动作越来越快,整个人像是个陀螺一样在地上旋转着。
忽然间,她猛地顿住,侧耳倾听,嘴角泛上一丝嘲讽的笑:“哼,不知死活的东西。”
她抚了一下鬓角理了理碎发,轻轻打开了门,无声无息的直奔岑国璞的房间。
几个黑影撬开门进了屋子,一切都很安静,帐子里无声无息。
那及格黑影互相看看,一个人一挥手,几个人冲向帐子。
帐子被掀开,一个人走到床前,一把掀开被子。
“遭了。”被子下面什么都没有。
上当了!
那几个人明白过来,迅速撤离,可是已经晚了,有人格格娇笑:“别动,动就都做刺猬,胆子可真大啊,敢来行刺大帅。”